他说什么？
程辞要和她再一次地告白？
“之前的太仓促了，想给你一个正式一点的。”
程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所以我选择了现在。"
杨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程辞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只听见程辞继续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杨衍有些呆滞地看着程辞。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很久？”
杨衍有些不可思议。
程辞看到她有些疑惑的样子，笑了起来。
"嗯，就是很久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中见过的。"
"初中？"杨衍有些茫然。
在杨衍心里，初中的回忆算不上美好。
程辞微微一笑。
"我们初中的那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和你一样，也有一些不好而又难忘的回忆。"
程辞停顿了一下，看向杨衍，接着说，"比如你曾经的班花苏雪晴、曾经的班长沈安瑶、曾经的校花王倩、甚至是同桌好闺蜜楚诗沄.....”
杨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再去回忆。
“我知道他们在你心中留下来很多伤疤，可你却和我不一样……”
杨衍抬起头，看到程辞的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我爸妈当年离婚了，我跟着我爸，我爸和一个阿姨结婚，生了孩子。”
程辞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自己的过去。
“那段时间，真的糟透了。”
“他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我也这样想了，想着，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吧。”
“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可能，你已经忘了，但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
“我们两个班都在自由活动，我坐在体育馆的角落里发呆，你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边。”
“你还给我画了张画，告诉我，你和我一样。”
“我一开始，还觉得挺搞笑，你一个年级第一，和我……应毫无任何交集。”
“但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好想追逐你，好想成为站在你身后的人。”
“所以，我努力考到了你的基地班，才发现，那里的你和我认识的不太一样。”
“每天都有女生在小声地讨论着你，她们的脸上带着开玩笑地神态，你只是坐在那里，戴着耳机，不理睬他们。”
杨衍沉默，低着头，不敢去看程辞。
“那时的我，很想去保护你，可能，那就是喜欢吧。”
杨衍的眼圈有些发红。
“后来到了高中，我追随着你进入了这所学校，你变了，可能因为这里没人认识你，你变得很开朗。可我明白，你很难在和别人述说心里的真实感受了吧。”
"但我希望，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可以找到我。"
程辞的话语，让杨衍有些触动。
"你放心，我会的。"
杨衍抬起头，看向了程辞。
两人四目相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彼此心底蔓延。
程辞的手伸向杨衍，牵住了她。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摸摸这里，它为你跳动了。"
"这里，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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