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彻底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楚诗沄很讨厌她……
楚诗沄抬起头，看着杨衍的眼神，以为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你是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杨衍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去法国了，我会去那里学美术雕刻专业。”
楚诗沄看了看杨衍的脸色，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问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我们可以去那里最好的美院。”
杨衍看着楚诗沄，想拒绝，但却不忍心拒绝。
楚诗沄见杨衍没说话，自顾自地接着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学美术吗……都是因为你啊，我以为只要我学美术，学你喜欢的东西，以后我们可以有更多的话题，去一样的学校……”
“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法国吗？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杨衍的脑中只有一个人，从楚诗沄和她说话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对不起，你突然说这么多，我有点……”
楚诗沄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杨衍，有些怀疑，又有些确定地问道：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啊？我……”
“是程辞吗？”
……
是吧
应该就是了吧
杨衍想回答，却始终没法说出口。
楚诗沄仿佛猜到了一切似的，揉了揉杨衍的头。
“我就知道，是他吧！”
杨衍没有说话。
“我今天是来和你道歉的，也是来和你道别的。”
对不起
再见
以及那句——
我爱你
十三岁的楚诗沄爱上了十三岁的杨衍。
全世界都不知道，只有十三岁的楚诗沄知道。
后来，十七岁的楚诗沄还爱着她。
她告诉她，她爱她。
可惜十七岁的杨衍身旁已经有了十七岁的程辞。
她无法带走她，只好把她归还给了他。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初中生涯。
也很抱歉，十三岁的楚诗沄没有办法面对自己。
让十三岁的杨衍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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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个小巷子里的。
“杨衍，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杨衍像是释怀了一般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啊！楚嘤嘤！”
“靠，怎么突然叫我外号啊，都说了，这个外号好难听啊！”
楚诗沄也笑了笑，跑去追跑在前面的杨衍。
杨衍永远都是杨衍，只要有一颗糖，就会忘怀所有的悲伤。
两人你追我赶，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曾经。
直到楚诗沄的同学来找她，楚诗沄把杨衍送到烧烤店门口，两人才分开。
“衍衍！”
“再见了！”
“再见！”
两人如在学校道别一般，没有悲伤，没有惋惜。
结束了，都结束了。
“嗷呜！衍衍！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去报警啦！！！”
“有那么夸张吗？你看我不没事儿嘛？”
“走吧！纪阳也结好账了！回去吧！”
杨衍笑了笑，点了点头。
一路上南宫民叽叽喳喳的，和杨衍说了好多。
“诶，我给你说，那有个……”
突然，杨衍的手心传来了熟悉的温度。
程辞牵着她的手，嘴凑到杨衍耳边，轻轻地说了句：
“还好你没跟她走！”
那一刻，那句话，永远定在了杨衍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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