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Jack褪去了往日的热情。全身上下充溢着不寒而栗的冰冷,再没将奈布的话听进。就连简单的对视也不予机会。活生生将奈布逼出了负罪感与压迫。
Jack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和咒文的麻烦令奈布费解。咒文也并非全带来糟糕事。大抵是以毒攻毒的说话,之前久治未愈的伤彻底抹去。尽管奈布对之前的事已经不感冒了,但毒消的轻松感还是给予了实质性的好处。唯一不变的是「避风港」越来越扭曲。它在慢慢颠覆人都认识,凭借着自己与世隔绝的优势断绝了与外界交流的讯息。一步一步在腹中将人的心智蚕食鲸吞。
凡是被贴上病未好标签的人,几乎是每天都要服下数颗药。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员也规定要每晚服下一颗药。
奈布·萨贝达...烦死了。
奈布盘腿坐在床沿精瘦的骨指在发丝间胡乱抓着。他快死了,被繁琐复杂的生活折磨得奄奄一息。或许没有杂七杂八的事他就能安安稳稳过自己退休后的生活。身份也罢,金钱也好。
晕眩感每日清晨都会如约而至,鬼知道名巴尔克的老头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大抵,就一次。今晚不吃药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奈布·萨贝达....嗯..
裘克哟,奈布!(微微用力拍人肩膀)
奈布·萨贝达呃..啊.啊啊!?
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眸在裘克一声不吭拍打肩膀瞳孔一缩又转瞬变为原先映着光的模样。他被吓得不轻,抿唇却欲言又止。
裘克你小子最近又干什么惹老大不高兴了?没事,你跟我说,我帮你说点好话。
奈布·萨贝达?我,不清楚。而且我也没做错事情,是他想得太多。我跟他不熟。
裘克哈啊?!你失忆也要有个度,之前出生入死那么大的事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奈布·萨贝达没..算了。裘克,这事我会自己处理的,不用你插手。
————————————————————
一如既往的,一颗白色的药丸和一杯水被放在桌上。
信徒好梦。
说罢少女僵硬地关上门缓缓向外走去。之前积累起来的服从已然让人放下戒备。看着众人服下药后安然睡去奈布更坚定不吃药的决定。
奈布·萨贝达...(等到下次,下次跟他道个歉好了。)
奈布·萨贝达(中午总觉得窗外有人盯着,真烦。)
奈布·萨贝达(等等...中午的菜貌似味道还不错。希望明天还能吃到吧。)
奈布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整天细微的事都一股脑涌上。大抵是把从小到大能想起的事都咀嚼了一遍。
半刻钟后,走廊内传来嬉笑交谈和清脆响亮的脚步声。奈布心悸地侧身盖上被子装睡。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门口,第一时间看到出现的人。
帕缇夏·多里瓦尔瞧你说的,这笔交易难道不划算吗。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亲自来这找您。
巴尔克啊咳咳...别这么说,毕竟我也不是主签人啊。不过你上次做的确实过了,要是被发现。老夫也难瞒住了。
帕缇夏·多里瓦尔您就放心好了,我自有把握。
巴尔克那——请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