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空鸣....还是混乱。
下坠的迷失感像数不尽的锥子钉在骨骼上,就连最简单的呼吸都难以控制。悬崖上方唯一的光亮却是黑暗中的裂缝,随着身体的下沉那缕光变得更加微薄,直至黑暗彻底蒙蔽我的双眸。走马灯的幻想再一次闪烁在脑海中,和曾经被病痛折磨得不堪时一样的感觉。恍惚间像失去了什么,又无法言喻。
——赌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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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呼吸...大抵还活着。”
“快请神父来一趟!”
“啊..是是...”
一串杂乱声音像铁丝钻进捅破安眠的外网膜,视线开始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铝灰色的天花板,侧首就被灰白的纱窗遮掩了视野。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几个正在交谈的人。
也正是噪音的源头。
奈布·萨贝达……(头,好疼。身体也是,根本动不了。)
艾达·梅斯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
再度抬头时,站在床沿边站着一位抱着记录本的白大褂女士。仅是看面部便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友好。
奈布·萨贝达头晕,没力气...除此之外还有点呼吸困难——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回答完问题后奈布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这倒引得艾达一阵惊噤。
艾达·梅斯默噗...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心理医生,至于这里嘛...嗯,一个收留所罢了。
奈布·萨贝达收留所...?
艾达·梅斯默嗯哼,就是这样。历年来什么怪人都有,我倒是好奇,你这么多处骨裂和韧伤是怎么搞出来的。
奈布·萨贝达我记不清了,之前的事很模糊。而且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会了解这些。
艾达·梅斯默啊哈哈,多学多用嘛。
奈布低颅看着手脚肩腿处裹着的绷带和右臂的石膏无奈摇了摇头,倘若把头再封个严实那便更符合一个木乃伊的形象了。艾达日有所思地挥动着笔杆在本子伤记录着,随后一口咽下口中的糖碎轻悠悠地坐下来。
艾达·梅斯默原来如此,想不起来没关系。毕竟我可是心理医生,况且隔间还有几个和你一样伤势重的家伙,应该是你的同伴。
同伴?这个词在奈布脑海中回响了很久,就像反向的钟摆循环往复地发出声响。零星散散的记忆和碎沙般无法抓牢,越想头越痛。所以他干脆放弃摸清记忆了。
最后在医生的搀扶下奈布才勉强走到了隔间。据说是因为自己昏迷的时间最久才被安排单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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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黛儿!奈布,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艾米丽激动地想抱住奈布却被人灵活地扭动身体躲开了。
奈布·萨贝达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Jack小先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我是Jack。
裘克喂喂,你没给老子开玩笑吧!?
奈布·萨贝达不,很抱歉。我真的记不起来,别说了!
他痛苦地扶着墙,额角大豆般的汗珠滑落下巴滴打在崭新的病服衣领上。艾达观察众人的反应后扶额将奈布从人群拉出。
#艾达·梅斯默好了各位,我知道你们认识。如你们所见,他只要一回忆就很痛苦。出于医生的身份,我希望你们能消停会。等病人恢复了再回忆也不迟。
Jack好的医生...我知道了。有劳您治好他了。
#艾达·梅斯默行行行,别和我来这套。你们自己伤都没好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那天啊,神父其实也没到。或许是谋杀或许是病发,他吐着鲜血倒在教堂中央了。
那被尘世遗弃的人,双手捧着破碎的灵魂。用基督耶稣的圣语,去粘结那些云散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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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夕濁没什么时间写了。最近文野出第四季。我在bcy上也得兑现承诺产粮了。害。
千夕濁还有一些零散的时间用来剪视频。
千夕濁超累人的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