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小袋子正好可以装着它,不至于太亮。
他还是打头往前走,谢寂然却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对方比自己小了四五岁,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怕,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候帮大家把所有的问题解决。
偏偏对方看起来还那么纯真,没有一丝一毫令人反感的举动和语言,恰到好处的玩笑和调戏,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这样的宋沚,所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吗?
#
“啊……猎物的来临,这迷人的危险,恰恰与那午夜盛开的卡萨布兰卡,真令人着迷……”
地下,某个阴暗的角落。
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金属材质的鞋跟敲打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她泼墨般的长发散落下来,身上穿着淡绿色的公主裙,手里拿着一束雪白的花,眼神撩人。
银白色头发、一身淡紫色宫廷礼服的年轻男人站在她的身旁,恭恭敬敬地冲她鞠了一躬:“尊贵的苏彼埃尔大人,您的这身衣服看起来非常不错。”
苏彼埃尔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奥尼尔,你不专心,一个不专心的仆人是无法跟随主人太长久的。”
奥尼尔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很漂亮,身上有种令人难以拒绝的气质。但是奥尼尔清楚地知道,这种气质,只不过是苏彼埃尔的一种手段,一种用来吸引别人上钩的手段。
奥尼尔最终只是弯下了腰,拿起女人垂在腿边的手,亲吻了一下:“奥尼尔此生都效忠于苏彼埃尔大人。”
不远处,一个和苏彼埃尔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棺材里,身上盖着浸满了鲜血的红布,面无血色,已经凉透了。
她漂亮的脸蛋已经面目全非,全部都是疤痕,没有一点原来的样子。
正是进入游戏里面的高若若。
而苏彼埃尔的脸,和白天的高若若,一模一样。
“这次,贝斯坦?宋,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美人啊,迟早都是我一个人的。”
#
宋沚继续往前走着。
这个洞里很阴暗,一眼望不到尽头,墙上偶尔会有一个小口用来放一盏小小的、已经快要燃尽了的油灯。
宋沚抬头往四周看去,周围的墙上都刻满了中世纪的人物和场景,但是转眼又切换成了十八九世纪的宫廷戏,还有各种各样宋沚看不懂的文字。
……
这绝对不是他设计的。
他设计的,怎么可能给自己整一群他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而且隐隐约约,宋沚的狗鼻子还闻见了一股铁锈的味道。
“这地方,放在现实世界里,给我一万我都不过来。”谢寂然吐槽。
宋沚不轻不重地冷笑了一下:“当然,给我一个亿,我也懒得去。”
笑死,他可是每个月纯利润都十几个亿的富一代,会在乎这点钱吗?
谢寂然是因为真的不想来这种地方,宋沚是因为自己确实已经赚够了钱,无所谓了才不会选择开这种地方的,可是程知鱼就不一样了。
没钱没权没势只有一张可爱的脸的程知鱼:……
他咳嗽了一声,小声地说:“咳咳,我们……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