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孙嫂带着她的一手新闻来到了贺家。
“贺嫂子,那个杀千刀的王老爷昨夜遭报应了!”
“怎么了?”
“死了!”
“什......什么!”贺母一时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老爷死了!昨天夜里死的!”孙嫂怕她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
“死了!怎么死的?”贺母放下了手里的活,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嫂,想从她的脸上确认清楚。
“是啊!”孙嫂又凑近了一点,怕被谁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只不过她那大嗓门压不压都差不多,“他那儿被切掉了。”
“……哪儿?”贺母没听明白。
“还能是哪儿……就是男人下面那儿。”孙嫂好脾气的解释道,“知道了吧。”
“……知道了。”
孙嫂听到回答又继续说:“他不止那儿被切了还被人打断了好几根骨头,衙门说他是被活活打死的,那儿也是被活活切下来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抖了下肩,“啧啧,真骇人。”
“活该!死得好!”贺母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是啊,简直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啊!”孙嫂激动得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碗里的筷子都震掉了,也没有人去捡。
贺母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有些疑惑,她问:“那个王八蛋昨夜被打死的时候,难道没有一个人发现,王府不是有很多护卫看守吗?”
孙嫂一心都在分享八卦上,也没注意到贺母说的是“王八蛋”。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的,王府的护卫也死了好几个,死之前也被打了,只不过不是被打死的,那儿也没有被切掉,那王老爷被人绑了手脚,嘴也被堵住了,所以才没有人知道。”孙嫂解释道,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据说是个女人干的。”
“女人?这......”贺母觉得有些荒谬。
“嫂子你别不信,大伙都这么传。报仇归报仇,谁会特地把那儿给切了,你说是吧?”自己的话被怀疑了有点生气,也不等人回答,“就王老爷平日里的作风,那肯定是个女人干的。”
贺母觉得也是,又问:“衙门抓到人没有?”
“没有,那人做得特别干净,什么证据都没留下,而且王老爷人都死了,他那些儿子正在争财产,闹得沸沸扬扬,谁还有心思去管这档子事,尸首还放在衙门没人去收,就算找到凶手也没人给衙门钱,现在衙门也就是做做样子,找不找到凶手都无所谓。”
听到这样的结果,贺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恨又可悲。
“平日里那么风光的王府现在没了,作福作威的王老爷也死了,他死后他的那些儿子第一时间不是为他报仇,而是分财产,要是王老爷还在啊,估计也能被他们气死!”孙嫂感叹道,“咱们可要感谢那位女侠,多亏了她,我才敢放心让我家闺女出门。”
孙嫂看到贺母沉下去的脸,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你瞧瞧我这嘴,一高兴就没个把门,什么都说,不好意思哈,贺嫂子,你不生气吧?”
“......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脸上一看就知道不高兴。
孙嫂可能是觉得不妙了,找了个理由走了。
孙嫂走了之后,贺母就呆呆地坐在那,叫了两声也没应,就随她了。
这件事当然是我和贺青干的,我负责绑人和善后,她负责打。从王八蛋嘴里得知妙儿也死了,就是在昨天他离开去处理贺青的尸体的时候在房里上吊自杀了,有些遗憾,我只留下了贺青一个。
下午孙嫂又带着她的一手新闻来了,他说贺父贺母正跪在监狱大门口磕头,要我去看看,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摊子带着贺青赶去了监狱。
到了监狱大门口,贺父贺母跪在那磕头求他们宽容一下送点吃的给贺玄,那些守门的人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看不下去了,去扶他们起来,可他们不肯起。
贺青借着别人看不见她,偷偷去旁边的粉馆抓了几把辣椒,对着那几个守门人的脸就是一撒,辣得他们眼泪直流,上窜下跳,还指着他们的鼻子喊道:“活该!”
贺父贺母终究是凡人之躯,他们从这天下午跪到第二天早上便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我和贺青也一直站着一旁陪着他们。
我花了点钱财找了个壮汉帮我一起把贺父贺母背了回去。
安顿好他们俩后,我装了两瓶水买了几块饼带着贺青偷偷混进来监狱。
这监狱不去不知道,去了吓一跳,那味道着实难闻,什么味都有,可能正是如此监狱内巡逻的人少,混进去倒是轻松。
我双手捂着鼻子快步走过每一个牢房,贺青像是没有嗅觉一样很耐心地一个一个牢房的找,牢房里关着的人个个都披头散发灰头土面,为了看得更清楚,她还会穿过栏杆凑到那人面前仔细察看。
我不知道贺玄长什么样,所以只能靠她自己找,我帮不上忙。
“哥哥!”
不知道找了多少个牢房,终于找到了贺玄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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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上次码字码到一半手机就被没收了,现在本来是要开学了的,因为疫情又要开始上网课,所以偷偷把这篇码完了,之后可能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