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韩沉制服张慕涵和方绪后便给苏婉他们松了绑，苏婉嫌弃的看了眼方绪和已经死去的柯凡，坐到了刚才谢陆坐的地方，远离了他们。

　　韩沉看了眼苏婉和坐在她旁边夏俊艾，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发现了，自从这个女孩知道了顾然的事情后就开始对柯凡，方绪他们避如蛇蝎，就连看乐落霞和孙典的眼神都变了。

　　方绪见他和张慕涵被韩沉制服了，对方人也多，便将他和柯凡，颜耳看到的事情讲了出来，原来他们在顾然被他们强暴之后，他们在河边看到了顾然和别墅里刘助理的堂兄弟，是他们杀了顾然。

　　“……顾然是被活活冻死的？”苏婉义愤填膺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救她？”

　　“怎么救？先不说我们就三个人，对方是五个人，再有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而且我们还怕……”方绪道。

　　“你们还怕顾然去告你们！”夏俊艾皱着眉在一旁说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害死，事后也不报警？”

　　“我们……”方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话间刘正兄弟几个便找到了他们，苏眠也回来了。

　　突然几声枪响过后刘正兄弟几个的腿就受了伤，全部倒在了地上。

　　谢陆拿着一把狙击枪走了回来，坐到了他刚刚坐着的石头上，看向了韩沉，并让韩沉审判他们。

　　在听完刘氏兄弟的叙述后苏眠和苏婉异口同声地骂了句，‘畜生’！

　　原来顾然不是他们杀掉的第一个人，他们之前还杀了几个背包客和正真的刘助理，几个女孩被他们泡在水里活活冻死了，几名男士被他们杀害后尸体扔到了悬崖下，伪装成意外，而且就在刚刚他们还炸了别墅，害死了别墅里的那个‘刘助理’！

　　刘氏兄弟叙述完之后谢陆举起枪想要杀了刘氏兄弟，但被韩沉阻止了，“你说过让我来审判他们的，法律会制裁他们的！”

　　“法律是制裁人的，但他们是人吗？”谢陆道。

　　“你不叫游川吧？！”苏眠突然问道。

　　“当然，游川只不过是我的化名，我叫谢陆，我有过两次重生，第一次是在我十岁那年，当年的我因为不堪忍受继父的虐待，点燃了家中的煤气，在那场事故中我被炸成了重伤，直到那个男人救下我。

        自此以后，我开始成为一个使用狙击枪的职业杀手，我的子弹一次次让一座城市为之战栗，我当时很清楚，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杀人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报答这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我们看似团结，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很快便遭遇了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强力的挑战。

       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各自隐藏起来，我的失眠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越来越严重，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那次大战，还有M的死，我开始成夜成夜地不睡觉，像个幽灵一样，徘徊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我想我大概是得了抑郁症，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极度向往死亡，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我向幸存下来的同伴发去了求救信号。

       大概是杀了太多的人，我已经无法平淡地生活，与其被这种平庸折磨至死，不如轰轰烈烈地燃烧生命，那天我原本应该狙击的目标抱起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手上有一只波板糖，你们吃过那种糖吗？我吃过一次，感觉甜的让人发腻，当时我整个脑袋里都充盈了这种甜味，我再也没法称为扣动扳机时毫无人性的机械。

       当我以为我的生命要结束的时候，真正的刘助理救了我。

        那一天我躺在床上刘助理拿了一张银行卡给了我，让我带一个女孩离开，不久我就听到了刘助理的惨叫声，我出了房间躲在一根柱子后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刘助理被他们拖出了别墅。

       我沿着血迹找到了刑房，在刑房里发现了顾然，我想带顾然离开的，可是她已经绝望了，所以她选择让我们帮她报仇，乐落霞，偷走了顾然的地图和指南针，害得她迷路。

        柯凡，方绪，颜耳欺负了她，张慕涵看到顾然被欺负却见死不救，孙典，李明玥他们两个人拒绝带顾然回营地，害得她遇到了那些害死她的人，我跟顾然的约定是要帮她报仇，所以这些人，我们是一定要杀的。”

        “现在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还要阻止我吗？”谢陆起身说道。

        “你别自以为是了，其实你们跟他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韩沉看了眼谢陆，说道。

　　“区别？”谢陆道。

　　“都是在随便践踏别人的生命，但是你更虚伪，你站在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以上帝的名誉去制裁他们！”韩沉说道，“不过你跟他们都一样，都得跟我回去一起接受法律的审判。”

        听了韩沉的话谢陆的枪口指向了韩沉，说道，“你以为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韩沉见谢陆用枪指向了白锦曦，走上前去跟谢陆打了起来，趁谢陆不备夺过了他的枪，指向了谢陆，而谢陆又掏出了另一把枪对准了韩沉。

       “谢陆，你不可以杀这个人，韩沉他救过很多人，抓过很多罪犯，他才是真正意义上正义的守护者，你们如果杀了这样的人，你们还谈什么惩罚？谈什么公平，你们杀再多的坏人也抵不过他一个，放下枪。”苏眠走到韩沉身旁，看着顾然开口说道。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听到声音后谢陆突然笑了，“正义？那你知不知道五年前因为他的失误，给你们警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为了救他未婚妻，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不过韩沉，你比五年前更强了！”

        “你说什么？”韩沉看着谢陆，问道。

        “对不起了，当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赢了你，还有你的未婚妻！”谢陆笑了笑说道。

       “她在哪儿？”韩沉问道，“她在哪儿？我未婚妻在哪儿？”

        谢陆看着已经失控的韩沉挑衅道，“开枪啊！”

        “她到底在哪儿？”韩沉咆哮道。

        “想知道，就不告诉你！”谢陆说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在哪儿！”

　　苏婉皱着眉看着饮弹身亡的谢陆，握紧了左手，右手紧紧拽着夏俊艾的胳膊，不让他冲上去跟韩沉拼命。

　　直升飞机降落在了地面上，韩沉抱着已经昏迷了的苏眠上了直升机，而其他警察和徐司白都被留了下来善后。

　　苏婉和夏俊艾坐在警察安排的车里，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们没事吧？”周小篆看着两人，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小篆，送他们去医院吧，他们这样明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徐司白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