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试结束，林路原放下笔就出了教室，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她这么着急要干嘛去？”夏施杰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站在万斯年身边，站没个站形。白栀也还打算和林路原一起走呢！
“林姐姐怎么走这么快？”
“小团子？”夏施杰偶然一语，万斯年和白栀同时震惊脸，夏施杰恐怕自己也都意外了。
“抱歉，我……一时兴起，脱口而出，无心之举，还请原谅。”夏施杰一连串的成语，万斯年都要憋着笑坏了，白栀嘟嘟嘴，没有理会他。
“唉，走了……”万斯年提醒了一下还在弯着腰的夏施杰，夏施杰长吁一口气，“哎呦！我真的是，”
“挺厉害”万斯年蛮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笑笑。
“我真不知道，我为啥会突然喊她小团子，她她她太小了，那么一小团。”夏施杰还在懊恼中……
万斯年想起一年前自己迟到的那一次，大雨滂沱，突然的血迹，转身后的杜校长……一幕幕重现。
当时自己的鞋上还染到了血迹，那双鞋当天回到家他就扔了。
至今他都没再多考虑那件事，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背后的那摔地的声音他不是没有听到！
今日，林路原突然问的事，他下意识地便想到了这件事。
林路原站在杜成晚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了一声响，回头就看到了万斯年。
“有件事……”
两人在小区楼下咖啡厅，面对面，万斯年讲清了这件事，林路原明白了。
入秋后黑夜在不为人知下慢慢减短自己的长度，夜色降临。
二十二点
林路原站在阳台，夜风轻抚。
“晚晚不见了，”杜母神色悲戚，面色苍白，眼泪还未擦干，这是林路原去拜访时她的模样，没有见到杜国涛，估计是配合警方寻找杜成晚了。
……
一年前，那次坠楼。
杜成晚对面是林路原，林路原再后退一步就会坠楼。
记得当时杜成晚很激动，一直摇着她的肩，“为什么你不努力就可以考第一，你让我一下怎么了。第一对你来说，又没什么关系。”
林路原不屑地一声笑，“那你又为什么如此执着呢？”
“我没办法！我必须考第一，这是他逼我的。”杜成晚吼叫着，任凭雨水打在脸上，眼泪流淌，与雨水混在一起。
“谁？”
杜成晚盯着林路原，“我拜托你了，你就把这个名次让给我吧！我没有它不行的，我会疯的。”
林路原不动声色。
杜成晚见她没有反应，目光突然凶狠起来，“你真恶心，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成绩，不在乎名次，到头来还不是不愿意让给别人。”
“你这种人凭什么活着？”杜成晚走近林路原。
……
林路原眼眶发酸，有火气发不出。
她拿出蓝羽，一支蓝箭不知射向何处，反正最终它都会自己回来，又没有人能看见它。
虽然考完试，万斯年也还在看书，书桌面朝阳台，夜景很美，他看书看累了，也经常会看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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