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想不到,秋月剑竟养出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兔崽子。
话落,吊死鬼就举起剑,看向了正在打坐的乞丐,作势要朝他一刀劈下去。
张成岭见此即使心中极为害怕,但还是壮起胆挡在了乞丐面前。
眼看着刀就要落到张成岭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根白色的鞭子突然缠住了吊死鬼的头。
顾湘的手用力一拽,抬起脚对着吊死鬼的胸口就是一踢。
吊死鬼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飞了。
顾湘吊死你个大头鬼,敢在姑娘面前做鬼,我送你去做鬼。
话落,许多鬼徒从暗中冲了出来,直朝四人而去。
乞丐骤然睁开了眼睛,立即抽出自己携带在腰间的软剑,也进入了搏斗。
张成岭看到这副画面,不停的倒退,像个受惊的小兽似的,两眼发直,自言自语,又惊又怕,身体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须臾,庙中的鬼徒们就被顾湘和乞丐杀进尽了。
看到乞丐的身手,顾湘放下匕首,朝乞丐夸赞道。
顾湘喂,臭要饭的,功夫不错嘛。
周子舒咳、咳……
乞丐有些虚弱的咳了咳。身体直往下倒。
倏地,一只修长的手从背后扶住了他。
乞丐好似感受到危险,立即睁开了眼睛。举起剑就向身后之人刺去,温客行眼疾手快的用二指夹住了剑。
温客行瞥了一眼软剑,勾了勾唇。
温客行好剑。
乞丐再次朝温客行挥剑。温客行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顾湘见主人有危险正欲上前,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
白浅看戏,不用担心阿行。
温客行兄台,又见面了。
这时,船夫撑不住了,跪倒在了地上。喷出了一口老血。
乞丐收起软剑,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船夫。为他疗伤。
周子舒老李。
张成岭也赶忙上前扶住船夫。即使有二人扶着,船夫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
船夫受了重伤还不忘道。
船夫他奶奶的腿,差点让黑白无常铐走。
话毕,二人就扶着船夫坐下,张成岭见船夫如此虚弱,抿了抿唇。
张成岭大侠,大侠。你们快救救他。
他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船夫听了张成岭的话,好似有些恼怒。语气加重了几分。
船夫哭啥丧,我还没死嘞。等我、等我咽了这口气,你再哭也不晚哪。
温客行的手不知何时莫上了船夫的脉。
白皙的手与沾满鲜血的手有些不协调。
船夫夸赞道。
船夫唠病鬼,你小子武功可以呀。
周子舒比你强点。
乞丐看了一眼温客行,温客行默默的摇摇头。
船夫感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流失,终于坚持不住了。
船夫我不中了。
顿了顿。
船夫老子这一辈子不欠任何人的情,今天总算能把这条命给还回去了。可以安心闭眼了。
张成岭眼睛红红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刻,张成岭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听父亲的话,好好练功。
白浅淡淡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道。
白浅我看看。
白浅本不愿多管闲事,但却看不得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