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居,李常茹正在绣花,蓉儿走了进来,来到了李常茹身边,看着李常茹手中的绣帕,说:
“小姐,这是给南安王绣的吧?”
李常茹停下了动作,看了一眼蓉儿,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
“绣得真好,殿下一定会喜欢。”
李常茹“我知道殿下不太喜欢张扬的东西,所以故意绣得素净些。”
“只是,可怜了二小姐,这次和亲和送死没什么两样。除了高阳王殿下以外,连尚书大人都不敢为她求情。可见这叱云大将军明摆着就是为大夫人和大小姐报仇,果然叱云大将军是不能得罪的。只是奇怪的是,南安王似乎也无动于衷,南安王上次不是还想娶二小姐的吗?”
听到蓉儿最后一句话,李常茹一个眼神看了过去。蓉儿看到李常茹冰冷的目光,吓得噤了声。
另一边
拓跋浚得到了消息,就急忙进宫求见皇上。
拓跋浚“皇爷爷,浚儿有话要说。”
“刘宋已经答应和亲,此事不必再谈。”
见皇上要离开,拓跋浚急忙拦住了皇上。
拓跋浚“皇爷爷,和亲之事必有内情。”
“我们走!”
拓跋浚“皇爷爷……”
“大胆!竟敢违抗朕的命令!”
拓跋浚看着皇上,还是硬着头皮说:
拓跋浚“我暗中派人调查宋军的动向,刘宋军队现在正在边境集结,调配粮草,他们根本无意和亲,孙儿还请皇爷爷收回成命。”
“集结兵马?为什么叱云南跟朕说,刘宋已经退兵?”
拓跋浚没说话。
“到底朕应该相信你这个满心儿女私情的高阳王呢?还是应该相信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呢?!”
拓跋浚“皇爷爷,孙儿所说的都是实情。”
“朕不反对你追求所爱,可是朕不喜欢你把儿女私情看得如此的重!若你再说的话,朕决不轻饶你。”
拓跋浚还是不肯放弃,向前两步走之后,看着皇上,一脸坚定地说:
拓跋浚“孙儿心系未央,不舍未央是真,但此次请命,并非只是儿女情长,也是为了我朝大计……”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为李未央讲些开脱之词。自古以来,和亲之策消弭多少不必要的战争,历历可数。”
皇上不忍看着拓跋浚的目光,就将目光转向别处。
“朕不是怕了刘宋,只是朕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拿将士们的性命来冒险。如果用李未央一个人的性命,换回大魏休养生息的时间,朕觉得是值得的。”
拓跋浚“皇爷爷请三思!”
皇上说完话之后,就准备离开,拓跋浚见状,急忙跪了下来。
拓跋浚“刘宋主君狼子野心,素来背信弃义,怎会因为和亲无功而返?就算他们答应和亲,也必是假意,必有阴谋!”
听着拓跋浚的话,皇上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朝堂之上,众大臣皆赞成和亲,叱云南将军历经沙场多年,难道他对刘宋的了解会比你少吗?如果刘宋真的是有此野心的话,为什么他会不反对?”
拓跋浚“皇爷爷,叱云南赞同和亲并提出人选,表面上是为了社稷和百姓着想,但实际上是为了置李未央于死地!”
“好,那朕但是想听听,叱云南和李未央到底有何仇恨!他敢冒着欺君之罪,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
拓跋浚看着愤怒的皇上,想要将拓跋浚陷害西凉王以及叱云南和李未央之间的恩怨说出来。可是拓跋浚不能说,若是说出来,只怕李未央是北凉公主的身份也会暴露出来,到时候未央就会难逃一死。
“说!”
拓跋浚“请恕孙儿无法坦然说出。”
“混账!你身为皇长孙,不但不为国分忧,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三番四次顶撞朕!难道你真的不怕朕罚你吗?!”
“陛下,一年一度的禁军演练就要开始了,等着您御驾亲临呢。”
宗爱见情况不对,就恰当地开了口。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拓跋浚,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