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点晴谷长老带着一群弟子求见,毕恭毕敬地请她前往正殿,璇玑猛地受此待遇,还有些无措,借口伤势未愈,想要推脱过去,却被腾蛇一语拆穿。
见他就为了一个桃出卖她,璇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而玲珑和钟敏言却被拦了下来,言语间皆是对二人的轻视,乌童昨日来的时候,与玲珑拉拉扯扯,还说一些暧昧的话语,都被仙门弟子看在眼里,一时间净是些闲言碎语。】
众人“这个时候请璇玑过去,无非是为了对付离泽宫的事吧?”
众人“璇玑这理由都是不错,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腾蛇这个变数。”
看见被一个桃收买的腾蛇,众人哭笑不得,真是贪吃蛇啊,咱好歹是个神君,能不能有点逼格,最起码也得要一桌大餐吧。
众人“这就是所谓的正派子弟,什么玩意儿啊!”
虽然刚才玲珑的话,让他们很生气,可这群小人的嘴角,更让他们怒不可遏,没本事去杀妖魔,倒是有本事欺负一个女孩子。
众人一开始就最讨厌容谷主,没想到他门下弟子也一样令人厌恶,还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对着璇玑恭恭敬敬,背后就这么对待玲珑,有本事当着褚掌门和璇玑的面说啊,看打不死你们!
【璇玑看着正殿中严肃的氛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容谷主装模作样地感谢一番,便进入了正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战神将军统领正派,斩妖除魔,佑我人间!”
东方岛主、容谷主连带着各派弟子,纷纷跪下请求,腾蛇见到这一幕,一脸不屑无语的别过头。“容谷主,东方伯伯,这,此大任,我真的承担不起,还是找别人吧。”璇玑很是慌乱,下意识地拒绝,见此褚磊竟也跪下,逼迫她答应,“爹,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见褚磊吐血,众人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修养了一天,不会如此严重啊,东方清奇猜测道,“褚掌门体内莫非有蛊虫?”
璇玑赶紧叫来腾蛇,他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不是腔内雀吗,很常见的,腔内雀以人腔内肺腑为食,能引发剧痛,折磨得人生死不如,你原来不是也……”
昊辰突然打断道,“你既识得应该知道怎么治了?还不快些!”
腾蛇听见他的语气很是不满,立马就要毗牙,却被这似曾相识的气场吓得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对,能能能治。”
刚将褚磊体内的腔内雀取出,昊辰便一阵指责妖族的残忍,再加上父亲的相劝,逼得璇玑不得不答应做了那个盟主,却无法真的去攻打离泽宫,只好借口元朗已经拿到了四把灵匙,下一步目标肯定是复活魔煞星,当务之急,应该回少阳派保护好秘境,借此能拖一时是一时。】
聂怀桑“他们这不是道德绑架嘛,凭什么让璇玑带领他们打离泽宫啊?连褚磊都帮着外人逼自己的女儿,真是绝了!”
聂怀桑此刻的表情与腾蛇简直一模一样,这什么修仙正派,乌合之众才对吧,璇玑在天界就被当做一个杀人工具,难道下凡历劫还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吗?
魏无羡“腔内雀?腾蛇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也?难道璇现在天界也曾中过这腔内雀?谁下的?”
魏无羡面色凝重,啃食腔内肺腑,听着就疼。
蓝忘机“柏麟。”
蓝忘机笃定地说道,凭战神的实力,能在她身上下腔内雀,唯一有可能得就是她信任的柏麟帝君,恐怕是为了控制战神,这次的……八成也是他所为,大宫主的性格不似会用这种招数,难道就是为了增加扳倒禹司凤的砝码吗?
众人“璇玑说得对,这个时候不去防着元朗偷袭你们的秘境,反而揪着司凤不放,等他们打完离泽宫,魔煞星都复活八百年了!”
可是之前他们猜测璇玑可能是魔煞星,琉璃盏中封印的便是她的心魂,心魂一旦放出,魔煞星复活,那璇玑会怎么样?
【此时,离泽宫里,大宫主将司凤带到一处冰池里,助他运功疗伤,随后拿出一个小药瓶,“司凤,这是情人咒的解药,快吃了它!”
“师父,情人咒不是无药可解吗?”司凤目露疑惑。
“呵,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没有解药的毒咒,只是要付出代价罢了,情人咒因情而生,你吃了这个,就可以忘却一切,心中再也没有那个人,情人咒自然会烟消云散。”
司凤只瞥了一眼,便坚定地拒绝,“我不能吃,我也不想忘!”】
聂怀桑“情人咒有解药?那大宫主怎么不早拿出来?”
聂怀桑惊喜地看着那个小瓶,看现在的情况,恐怕还要虐好久,现在已经发作两次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嗝屁了,早点解除也好,可大宫主接下来的话,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魏无羡“忘记心爱的人?那算什么解药啊,应该叫忘情丹吧。”
魏无羡也叹了口气,怪不得大宫主之前不拿出来,
【大宫主一甩手,气得来回踱步,不明白司凤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忘了那个丫头,他将司凤带到皓凤的冰棺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在他的一字一句中,司凤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鲜活的人影,再也不是一张冷冰冰的画像,大宫主打开冰棺,给她服下在点睛谷得到的石髓,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复活,“皓凤,我们的儿子长大了,司凤,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爹?”等了半响,并未听见司凤的声音,他自嘲地一笑,“罢了,二十年了,我又何必勉强你。”
听了父亲的话,司凤当即跪了下来,“爹!”大宫主不敢置信地转过身,“你,你说什么?”再次听到司凤的呼唤,确认不是自己幻听,他顿时热泪盈眶,激动地将司凤扶起。】
父子相认,这个场景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感动万分,时隔二十年,司凤终于有了父亲,母亲也将复活,一家三口团聚,终于将最近的压抑气氛驱散了些。
聂怀桑“大宫主也中过情人咒?不对呀,那他应该知道情人咒的解法呀,为什么那么反对司凤和璇玑在一起呢?”
聂怀桑一头雾水,只要他们俩相亲相爱,情人咒自然不就解了,哪还需要什么忘情丹啊,大宫主是专门来坑儿子的吗?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锣鼓声,不仅如此,元朗还点燃了丹牙,召集了离泽宫所有弟子,公然指责大宫主德不配位,要给离泽宫换个新主人。
大宫主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这个宫主我早就当腻了,借此机会,正好退位让贤。”说着他拿出了金羽令,元朗得意地一笑,正要拱手去接,却突然听到,“禹司凤听令,即日起,你就是离泽宫的新主,司凤是十二羽血统,名正言顺,大家随我一起,参拜新主。”
“等等!”元朗冷着脸反驳,“你已经疯了,疯子的话怎么能信?”】
众人“哈哈哈,看元朗那表情,他还以为大宫主要传位给他呢!”
众人忍俊不禁,他们都替元朗尴尬,这也太自作多情了。
可是元朗也不是吃素的呀,看情形,离泽宫至少有一半弟子都是听他号令,司凤毕竟还年轻,不一定能压得住场子啊。
【大宫主恼羞成怒,突然掐住了元朗的脖子,他却毫无惧意,“师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退位以后,你打算干什么呢?”
大宫主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与皓凤情投意合,当然是与她远走高飞了。”可他的答案却让全宫上下议论纷纷,连效忠于他的罗长老都诧异地看着他。
元朗使用金蝉脱壳,倚坐在不远处的亭子上,“皓凤如果还活着,只会恨死你,情投意合?我看你真是疯了。”】
众人“元朗这话是什么意思?皓凤不是至始至终,都深爱着大宫主吗?为什么会恨?”
众人现在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可看离泽宫弟子的反应,他们突然觉得,元朗说的或许才是真相。
回想起大宫主一开始对感情的痛恨,还有元朗说的什么疯子,该不会皓凤知道大宫主是妖以后,根本不像他说的毫无芥蒂,他一直都在自己骗自己,臆想着皓凤爱他吧?
天呐,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宫主和司凤怎么接受得了啊?
【元朗残忍地说出完全相反的事实,“师哥,在你的嘴里皓凤对你是真情无悔不离不弃,还为你摘下了情人咒面具,可事实上,她对你的爱,只停留在你是妖之前,她生下孩子显示异象,被仙门发现,若不是老宫主及时赶到,将他们杀掉,我们离泽宫的秘密早就被发现了。”
司凤也不知不觉走上前,听着元朗刺耳的声音,“可怜皓凤还没从与妖邪产子的悲痛中走出,就亲眼看见仙门弟子死在她眼前,你让她如何爱你,只能恨你。”
“你情人咒反噬,她找到机会逃出去,路遇少阳派的何丹萍,你只顾着去追你的皓凤,匆匆打了她几掌,若不是我跟在你身后,解决了她,这少阳派早就知道了。”】
真想居然是这样?!所以根本不像大宫主说得浓情蜜意,而是痛苦折磨。
他虽然臆想出了美好的结局,可潜意识里还是会有反应,在看到司凤与璇玑相爱后,生怕他也落得一样的下场,才如此反对,一切都说的通了。
魏无羡“璇玑的娘亲是元朗杀的?!”
魏无羡惊呼,
【大宫主不愿相信他所说,固执地相信着自己以为的真相,元朗只好使出杀手锏,他拿出皓凤写的绝笔血书,“师哥,害死皓凤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啊。”
“师弟,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从来没听过什么改变记忆的咒术。”看着熟悉的字迹,祈求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元朗拉开他的袖子,看着手臂上仅剩一根的青羽,大宫主终于崩溃,一口血吐出来。
大宫主此刻还留有一丝希望,期待皓凤复活以后,证明他们真的相爱,可元朗还是不肯放过他,“说到石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年点睛谷寻找千年石髓,就是为了救皓凤,然而有人夜闯点睛谷,盗走了尸体,点睛谷遍寻不获,时限已过,老谷主痛苦至死。”
“你什么意思,什么时限已过?”司凤面无表情地问他,却得知石髓确实能复活人,却只能是死亡三年以内的人,多年的等待化作泡影,大宫主再也受不了,情人咒开始发作,“爹!”
大宫主终于认清了事实,“你娘,她在不知道我是妖之前,是爱过我的。”他最后一刻,还掏出忘情丹,不希望儿子跟他一样,司凤泪流满面,将药推过去,“爹,你快吃了它,才好保命。”见他不愿,大宫主只嘱咐他保护好金翅鸟一族,便随着皓凤而去。】
聂明玦“元朗简直字字诛心,他这是逼死宫主,这嘴叭叭的,简直跟那个昊辰一模一样!”
聂明块恨恨地说道,正面刚不过,就专戳人家伤疤,小人!
聂怀桑“阴差阳错,竟是自己绝了皓凤复活的希望,这恐怕比皓凤不爱他,更让人无法接受。”
聂怀桑摇摇头,感叹着这戏剧的一幕。
魏无羡“可怜司凤,在一天之内认了爹娘,却又在同一天双双失去。”
魏无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有些伤感,这父子俩还真是像,都是一样的情种,
【元朗目的达成,得意地坐到宫主之位上,离泽宫一半弟子都早已臣服于他,只剩下罗长老、白长老为首的一众弟子还在负隅顽抗。
司凤擦干眼泪,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伤感,“宫主尸骨未寒,你们可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他举起金羽令,“离泽宫中有加入天墟堂的弟子,今日之前,恕你们无罪,今日之后,再有违者,定杀不留!”
一些弟子确实被说动,纷纷站了出来,元朗却毫不慌乱,他到底比司凤多活了那么些年,根基也更深,一声令下,许多弟子甚至白长老都命丧于此。
司凤怒火中烧,金翅一展,一脚将元朗踹翻在地,伸手成爪,锁住他咽喉致命处。
“禹司凤,如果你再出手,我保证这些弟子人头落地!”元朗的威胁回想在耳边,司凤不忍看着族人被杀,最终还是交出了金羽令。】
蓝启仁“元朗简直丧心病狂,罔顾人伦,他们身为同族,怎可互相残杀!”
蓝启仁气得吹胡子瞪眼。呵,元朗这种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哪里会管什么同族之谊!
只是司凤心肠太软,又肩负父亲的遗命,无法撒手不管金翅鸟族,如今失去了金羽令,该如何是好啊?
江澄看得憋屈,
江澄“要我说,禹司凤都已经制住元朗了,干脆直接杀了他,那些天墟堂的人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衷心嘛,还能听一个死人的命?”
此言顿时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
聂怀桑“司凤可不敢拿族人的性命去赌,再说了,元朗那么阴险狡诈,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手?”
聂怀桑真是受不了这些人的简单粗暴,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元朗身为千年前的魔域右使,能躲过天界的抓捕,隐藏这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啊,一旦让他逃脱,以后就更加难搞了!
【司凤这边刚经历丧亲之痛,又诸事不顺,璇玑那边也在黯然伤神,借酒消愁,“心悦君兮君不知,司凤,你的心意,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但我懂得是不是有点晚?你一定也害怕过,着急过,动摇过,对吗?”
“他们说,你是妖,我是战神,所以,一定要我杀了你。”璇玑仿佛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时间又哭又笑,“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你呢?这样,我宁愿,不做这个战神,可是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呢?”
昊辰一进来,便看到她这个自暴自弃的模样,听了许久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金子轩“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不是禹司凤在百花清露酒的坛底留的字吗?”
金子轩目露疑惑,褚璇玑不是没看到吗?
众人“所以璇玑其实在最后一刻看到了那行字,只是当时六识不全,根本不理解,再加上瞬间就消失了,所以便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恍然大悟,捶胸顿足,真是阴差阳错啊!
温宁“姐姐,璇玑姑娘,看起来,好像真的,更在意,司凤公子骗她的事,是因为在天界,柏麟帝君,欺骗了她的缘故吗?”
温宁有些结巴地说道,在他看来,这两位都是很好的人,不该受这么多苦难。
温情闻言一愣,不仅因为弟弟突然说这么多话,还因为他说的内容,众人这时也后知后觉,差点忘了璇玑正是因为错信柏麟,才落得这样,所以她才那么痛恨欺骗。
柏麟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啊,现在他还好意思出现在璇玑面前,呵忒!
【即使醉得不省人事,璇玑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那金翅鸟簪和鲁公锁,半梦半醒间,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妖味,顿时惊醒,“紫狐?!”她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担心地说道,“你的伤好了吗?你来这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看见她这样的态度,紫狐心里有了数,开门见山,“璇玑,我听说了小司凤的事,他是十二羽金赤鸟,我也没想到,可是,你很介意他是妖这件事吗?”
璇玑有些迷茫,“我不该介意吗?”
紫狐笑了笑,“可是我和亭奴也是妖啊,你还不是把我们当做朋友,那小司凤也不是个害人的妖啊,天墟堂和离泽宫的事,我想他之前也是不知晓的,那你不能……”
“这不一样!他不应该骗我!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他连他的身份都在骗我,那以前他和我说的话,做的事,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呢?”
“是真是假,你把他抓过来问个清楚不就行了吗?是负心汉,你一刀把他砍了,倘若是有误会的话,两个人好好把话说清楚,把事情解决。”说到这儿,紫狐也有些惆怅,“两个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白白误会,错过了,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会后悔的。”
璇玑还是有点过不去自己的心结,不仅如此,司凤还护着那个杀了她娘亲的恶妖啊,紫狐继续劝道,“小司凤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稚童,他师父所做的事,他是没有选择的啊,而且我听说,他师父还是他生父,个中曲折,他也是刚刚知晓,他也很难两全啊。”
“老娘活了一千年了,有些事情算是看明白了,这一辈子看着好像很长,其实只能追随一个信念而活,那对你而言,就看你是爱追随仙门,还是追随你的心了。”
经过紫狐的开导,璇玑终于下定决心,要跟司凤见一面。】
众人“呜呼~助攻来了,紫狐小姐姐真是太给力了!”
有人欢呼雀跃,璇玑真是迷茫的时候,身边都是一堆劝她跟司凤一刀两断的人,弄得她更是痛苦,终于来了一个指点迷津的人了!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虽说两人还没有和好,但至少璇玑肯当面与司凤说清楚,只要他们相见,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众人“那些仙门还没有紫狐亭奴这些好妖明事理,三观正呢,有什么好追随的啊,璇玑快抛弃他们,投入司凤的怀抱吧!”
说是这样说,也只是过个嘴瘾,仙门里毕竟有璇玑的父亲姐姐,除非褚磊他们放下对妖族的偏见,否则她也无法做到两全啊。
【司凤一身孝服,守在父亲的棺木旁,看着父母最终的结局,他与璇玑的未来仿佛处于一片黑暗中,茫茫看不清前路,小银花走进来,对着大宫主一拜,“宫主,主人总是不肯听小银花的话,愿您在天有灵,保佑主人早日服下忘情丹,忘掉那个褚璇玑,也请您保佑妖族崛起,早日把那些人族杀个干净,什么点睛谷、浮玉岛、少阳派的,一个都不留!”
见她越说越过分,司凤冷冷地出声打断,“小银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出去!”
小银花不忿地跑出去,元朗又走进来扰清静,话里话外,竟是想与司凤合作的意思,为探得他的真实目的,司凤假意与他谈条件,复活魔煞星一事,早就有所传闻,可为什么要处处针对璇玑呢?
元朗对此闭口不言,只说让司凤闯一趟魔域,利用十二羽金赤鸟的力量,救出无支祁后,再考虑告诉他,甚至还诱导他,只要妖族崛起,就没有人再敢仇视他们,到时,他与褚璇玑之间就不会有阻碍。
司凤心知他不安好心,又怎会上当,毫不客气地说道,“滚!”】
众人“小银花怎么就这么执着把司凤和璇玑拆散呢,没看见你主人没有璇玑不行吗?”
众人“璇玑没有司凤也不行啊,看这两边一个个蔫的,跟没人要的小白菜一样。”
众人“元朗要利用无支祁,还让别人去救,紫狐说那无支祁最是重情重义,可别到时候因为这救命之恩,直接给司凤送去一员大将。”
众人“哈哈哈,那元朗怕是要气得吐血吧?”
【元朗回到自己宫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鼎,一名离泽宫弟子慌乱无措地置身于阵法之中,不知副宫主到底要做什么。
他看着副宫主控制着小鼎,移动到自己头上,周身散发出诡异的光,紧接着,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吸了出来,让人痛苦万分,之后便永远失去了意识。
若玉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毛骨悚然,已经吸取了八十道生魂了。
察觉到他的眼神,元朗警告道,“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吸收战神之力除了这个炼魂鼎,还必须配以法阵才能完成。”
也许是觉得自己即将大功告成,他难得好脾气地解释了许多,“复活魔煞星必须要用钧天策海打开琉璃盏,可琉璃盏一开,魔煞星的千年威压会开启者瞬间化为齑粉,只有拥有战神之力,才能平安无事,我复活魔煞星,可不是为了让他骑在我头上,他只能臣服于我!”而他之所以留下司凤,正是要开始他的第一步,要想进魔域救无支祁,必须要十二羽血脉。】
聂明玦“吸食生魂,简直丧心病狂,罪无可赦!”
这一幕瞬间让聂明块炸了,不仅是他,这对很多人都是一种冲击。
魏无羡“元朗是不是有毛病?他既然要夺取战神之力,世间再难有敌手,他想称霸三界自己就行啊,干嘛非得复活魔煞星呢?平白给自己填一个强大的对手?”
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战神跟魔煞星本是一人,这就显得元朗的计划更搞笑了,到最后白折腾半天。
聂怀桑“也许他是觉得能征服魔煞星,很有成就感?”
聂怀桑也是很不能理解。
【几日后,大宫主头七已过,准备封入石宫时,柳意欢突然出现在离泽宫大门口,跟几个拦着他的小弟子吵了起来,幸好罗长老经过,将他带了进去。
刚一进去,柳大哥便抱着大宫主的棺梓假哭起来,“老宫主啊,我柳意欢来看你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我还有好多心里话没跟你说啊!”就怕空气突然安静,司凤和一旁的弟子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咳,我是来哭丧的,我这个人呐,脸皮薄,你们去外面等着吧。”一顿好说后,屋内终于只剩他与司凤两人。
紫狐传来消息,明日辰时,璇玑约他在青木镇见面,那里承载了二人太多的回忆,司凤顿时惊喜万分,处理好父亲后事,一大早便赶了过去。另一边,璇玑也在腾蛇的帮助下,避开众人的视线,向青木镇而去。】
众人“柳大哥也太搞笑了吧,哭得真是假,那几个离泽宫弟子居然还信了?”
众人“全员助攻啊,紫狐、柳大哥,连腾蛇这次都配合了!”
众人“司凤和璇玑一定要好好谈谈,解开误会啊,要不然都对不起这么多人的努力!”
【柳意欢看着司凤固执站在他们曾经住过的小院里等待,有些焦急,“这都已经辰时了,璇玑怎么还不来?该不会突然变卦了,不来了吧?”紫狐抱怨道,“我的灯已经送去了少阳,璇玑肯定会来的,你这家伙真是扫兴的很,你别说话了,好好看着就行了。”
突然一阵风铃声打断了两人对话,也将司凤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抬步向熟悉的地方走去。
璇玑抚摸满树的风铃,转过身看到司凤的身影时,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却又在他准备过来时,惊慌地躲到了树后。】
众人“啧,柳大哥怎么净说些丧气话,璇玑当然会来!”
众人“这里真的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啊,璇玑的生死相随,第一次煮粥,收灵兽,都是在这里,那时候多好啊,两人甜甜蜜蜜的,连褚掌门都松口同意两人在一起了,现在却……”
魏无羡“璇玑为什么躲起来啊?”
魏无羡看到璇玑的动作。
众人“也许,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司凤。”
【司凤看见她的动作,心中苦涩,“对不起,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实情,一定吓了你一跳吧?”“那你为什么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我一直都想告诉你,谁知还没来得及,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了一起,我发誓,这是我唯一瞒你的事。”
“可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璇玑微微带着哭腔,“司凤,我在乎的,是我一心相信的人他骗了我,你明白吗?”
“璇玑,对不起,我以后绝不会对你说谎,更不会,有其他事情对你隐瞒!”】
众人“司凤为什么不说鲁公锁的事情呢?他一开始就把答案放在了里面,只要他说出来,相信璇玑她会理解的啊!”
众人“唉,只能说他们摊上了一个最不好的时机。”
【璇玑闻言冷静了些许,“我问你,元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我从未参与其中!”司凤坚定地说道,“在簪花大会之前,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不知离泽宫牵进了天墟堂的阴谋,我更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我知道现在怎么说都像是辩解之词,可是璇玑,你能相信我吗?”
璇玑早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就松了一口气,如今察觉到他的忐忑不安,终于忍不住滑落一滴泪,颤抖着说道,“我信你!”】
众人“司凤是真的惨啊,离泽宫的计划他明明一无所知,却被迫背了黑锅,遭到璇玑误会。”
众人不由有些同情他,如果司凤是话本男主角,那一定是史上最惨男主!
江厌离“璇玑肯相信司凤就好。”
江厌离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想得简单,以为只有两人心意相通,总会渡过难关的。
金子轩“现在恐怕不是他们相不相信对方的问题了,他们之间相隔的东西太多了,只会推着他们一步步走向对立。”
金子轩不忍心打击她,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乐观。
【“你说这两个人好不容易见面了,干嘛不抱上去啊?”紫狐在一旁心急如焚,恨不得上手把他们推到一起。
“你个老狐狸懂什么呀,这叫人间情趣!咫尺天涯,含情脉脉!”柳大哥一脸荡漾,看得紫狐受不了地抖抖身子,“真酸!”】
众人“就是,紫狐简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这种时候,就应该冲上去抱一下,亲一个,啥事都能解决了!”
众人仿佛找到了组织,兴奋地飞起,甚至想一起上去按头!
聂明块听得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另一个钢铁直男江澄,像他这种给姑娘送莲蓬,能自己把莲子吃光,连个子儿都不给人姑娘留的性格,压根不知道啥叫柔情。
【“那,我能过来看看你吗?”司凤卑微地说道,璇玑顿时蹲下身子,缩成一团,“不要!”“司凤,我是相信你,可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当年……我是亲眼看着我娘,被煞气灼尽肺腑痛苦而死,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你爹!换作是你,你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听到她的哭泣声、责问声,司凤脸上也闪过一丝痛苦,“我爹,困于执念,的确做了很多错事,可是璇玑,真正害你娘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元朗!”】
众人“唉,司凤这句话真是卑微到骨子里了,表面上看司凤处于主动的位置,引导着璇玑爱上他,实则因为自己的身份一直患得患失。”
众人“可是从璇玑的角度来看,似乎也并没有错啊,她的记忆里是看到大宫主伤害了她娘,杀母之仇,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放下的吧。”
满满的出现了两种声音,一方认为司凤没有做错什么,一方又认为从璇玑的角度来看无可厚非,不过虽然互有分歧,但希望两人尽快解除误会的心却是一样的,与其被虐得心肝脾肺肾都疼,他们宁愿吃狗粮。
众人“所以司凤当务之急是要指出真正的凶手!”
埃,有戏!看到璇玑听到真相后渐渐软化的态度,众人眼前一亮,暗自为司凤加油打气,再接再厉啊!
【“璇玑,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把事情查清楚,到时候,我会站在你面前,为我之前的隐瞒,任你处置。”
璇玑顿时急了,激动地握着他的双臂,“我不会处置你,司凤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肯离开离泽宫,跟我在一起,跟我回少阳,我就可以让爹爹信你!至于找什么真凶什么麻烦,我们一起面对不就好了吗?”
司凤何尝不想和她在一起,可如今他早已不能脱身,他无法置离泽宫弟子的死活与不顾。
璇玑失了力气,双手渐渐滑落,“你真的能改变他们,万一有一天,你被天墟堂的人魔化了呢?”
司凤面带温柔,却说出最残忍的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请你杀了我。”】
众人“还回什么少阳啊,他们干脆私奔吧,不要管什么妖魔,什么魔煞星了!”
有些人已经抓狂,烦躁地挠挠头。
【璇玑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杀你?呵,你让我杀你,你知不知道,现在仙门各派都知道我是战神,他们要我带领大家围剿妖族,第一件事就是灭了离泽宫,当我的定坤面对你的时候,你要怎么办?你要和我针锋相对吗?”树上的风铃随风响动,带给他们的却再也不是快乐,两人相对无言,正当璇玑受不了,想要转身离去时,司凤一把拉住她,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可明明自己也难过地哽咽,“璇玑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决绝地和我一刀两断?”
“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赶走元朗,夺回离泽宫,我定会给正派一个交代!离泽宫犯下的错,我禹司凤来担!”】
众人“担什么担啊,离泽宫受了元朗蒙骗利用,出手杀害众多仙门弟子,确实有错,可仙门也杀了离泽宫很多人啊,更何况,不论两方谁对谁错,司凤都没错啊!”
众人“对啊,他一没杀人,二还拼死救了那么多仙门中人,凭什么一个两个都要他担罪责啊!”
众人恨铁不成钢,旁人怪罪司凤也就算了,不指望他们那群人,怎么还有人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罪的,这叫什么事啊?
【“璇玑怎么哭着跑走了,这是谈崩了吧?”柳意欢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紫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金翅鸟还是鸟鸦嘴啊?闭嘴吧你!”】
呃……刚刚还一肚子火气呢,现在突然气不起来
了。
众人也是无奈,柳大哥也太会破坏氛围了吧!
【这边两人在虐恋情深,玲珑此刻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最近每日每夜都活在鸟童的阴影下,甚至连做梦都逃不开,早已身在崩溃的边缘。偏偏竟又遇上了那些嘴碎恶毒的点睛谷弟子,即便钟敏言及时赶到,将他们打退,可旁人异样的眼光,仿佛针刺在她的身上。
“玲珑,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为了他们的话折磨自己。”
“可我终究还是会听到,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我躲不掉。”玲珑目光空洞,就像一个精致的玩偶,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活力。
钟敏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玲珑,有我在呢,你不要怕,你不要怕。”】
聂怀桑“就算玲珑被逐出少阳,她还是褚掌门的女儿,战神的姐姐,这群人未免太猖狂了吧!”
聂怀桑隐忍着怒气,冷眼看着那几名点睛谷弟子,这种人,现在越是猖狂,将来的下场自然会越悲惨。
聂明玦“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打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聂明块是个顶天立地,响当当的汉子,自是看不起这种只会在老弱妇孺身上获得优越感的耍种,又嘴碎得很,对旁人指指点点,桩桩件件都踩在他的雷区。
众人“这群点睛谷的弟子,简直连妖都不如!”
众人“元朗至少还坏得堂堂正正呢,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子弟’,原来就是这么龌龊不堪!”
女修们气疯了,这群垃圾秀什么优越感呢,武功不行,长相不行,人品还不行,对强者唯唯诺诺,对弱者就重拳出击,算什么东西啊!
这世道对女子太严苛,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要遭人非议,玲珑以前多么骄傲肆意,如今却变得自卑痛苦,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