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拼命的跑在路上,脑子中一直回荡着张先生说的那些话
“昨天学堂被包围,联军故意放出消息,说清华学堂失火,目前只有一批军队正在救援,他们就是想吸引真源过来,但是我奇怪的是张真源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依然来了,直到今天他来时偷偷塞给了我一个信封,我才知道这件事”
“这是他给你写的,看看吧,这孩子是个情痴啊”
宋知秋一想到那些话就想哭,直到再也跑不动了,蹲在路边放声大哭,还没来得及换的香槟色旗袍蹭的脏兮兮的,没上妆的脸也有些苍白
宋知秋跑到了联军的营地后门,翻过围栏,站在监狱通风窗的前面,死死扒住窗子,看到张真源坐在椅子上,身上都是血,联军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问道
“你说不说?”
张真源“我不会说的,我死都不会说的”
张真源温柔的脸上出现了毅然决然的神情,他闭了眼睛,死死咬住牙关,准备挺住下一轮的折磨
宋知秋趴在窗子上,泪都掉了,手拼命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来
皮鞭的声音落在皮肉上发出啪的响声,宋知秋闭了眼,却还是能听到张真源的闷哼,索性不再看,跳下窗子发疯似的跑回了学堂
他整个人回来时都是失魂落魄,被两个学生架着回了宿舍,发呆了一会儿就去找了张先生
宋知秋“我想救他”
“我们也都在想办法,你先别急啊”
宋知秋“我想入党,我想加入你们”
“好”
“我正有此意,你聪明好学,对历史也多有研究,正适合我们的学术参考”
“我带你去找宋先生他们吧,我们要开会了,正好带你见见他们”
宋知秋“宋先生?”
宋知秋“就是那个教洋文的宋亚轩宋先生?”
“对啊”
宋知秋“他也是党员?”
“革命者,他年龄还不到,我打算让他和你一起入党”
宋知秋“好的,我先去换身衣服”
“行,我先去了,我们在李校长的理事室里”
宋知秋换了一身衣服理了理发型便去了理事室,原本会以为见到许多不同的人,没想到一屋子全部都是她认识的
李校长,张先生,宋先生,还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坐在上位的竟然是日常脑血栓的江然
所有人对她毕恭毕敬,江然也端起架子,展开了一系列的学术讨论,最终拟订方案
这场会没开多久,宋知秋出了堂子便拉着江然到一间没人的教室,质问道
宋知秋“其他人就算了,咋还有你?”
江然对此表示一脸懵逼
江然“我也不知道啊?小破系统没跟我说过,刚刚张先生拉我去开会的路上小破系统才想起来,说什么我的设定看似是一个国语先生,实际上清华学堂所有革命者的领导人”
宋知秋“这剧情也是服了,又幼稚玛丽苏,真不知道当时作者写剧本的时候是不是脑血栓了”
宋知秋“不过刚刚我看到张真源被刑打的时候真的有心疼到,呜呜呜我张张好伟大”
江然“别入戏太深啊,下一个世界还能看到他呢”
宋知秋“哦对哦对…”
宋知秋“说什么呢?我张张才不会死!”
江然“以我多年看玛丽苏剧情和狗血电视剧的的经验,你张张必死,然后你就会过分伤心,撞墙而死”
宋知秋“**江然你这个***你**给**闭嘴啊啊啊啊***”
江然“好啦好啦,当务之急是该怎么救张张”
江然“刚刚的会议你应该听进去了吧?”
宋知秋“嗯嗯”
江然“我们一致认为张张对那些联军还有用,他们想从他嘴里面套出点话,但是张张肯定不会屈服,所以他们会逼问几天,直到耐心耗尽才会将张张处理干净”
江然“按照联军的耐心,顶多五六天张张就会被那个,所以说我们取中间数在第三天去救他”
江然“联军没有带粮食,他们每天会有人进来送饭,我们只要伪装成送饭的,给他们的饭中加一点药,让他们昏过去,就可以救张张了”
宋知秋“我觉得可以!”
江然“伪装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们送饭的虽然不会每天都一样,但来来回回总归是那几个人,我怕我们混进去没有眼熟的会起疑”
宋知秋“看来得麻烦一下那些送饭的伙计了”
――
千算万算结果没有算到联军的速度会这么快,第一天抓了第二天就被那个了
所有人都在瞒着宋知秋,而她还在勤勤恳恳的完成任务
为了避开她,他们还特地选择晚上开会
“这怎么可能啊?”
“对啊对啊,按照他们的处事方法至少应该再停个两三天问一问,怎么会这么快就处理干净?”
江然“我也觉得蹊跷,这不像他们的作风”
江然捏着那张报纸,盯着上面用头号字登上的昨日张真源已被枪杀,盯着被枪杀时联军拍下的照片,看了许久
――
宋知秋“有没有可能,他的目标并不是张真源”
“对啊对啊,有可能……”
“知秋?”
“你怎么来了?”
宋知秋“开会不叫我啊”
“那个……我们”
宋知秋“我都知道了,我没事”
宋知秋“我觉得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张真源”
宋知秋“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他处理掉”
宋知秋“仔细想一想,张真源没有被抓前他在做什么?”
“完成上级的任务,混进联军里!”
宋知秋“没错”
宋知秋“我们不管他的任务有没有成功,假设他成功了,并获得了信任,那么联军围攻清华学堂的目的是什么?”
“想抓人?”
宋知秋“没错,但是如果单纯的抓人为什么要把我囚禁起来,而跟我有关系的是在座的所有人还有张真源”
“一石二鸟!”
宋知秋“没错,但是大家别忘了,这所有人里面谁跟我的关系最亲密?”
“江先生!”
“但是江先生是领导人这件事并没有向外透露啊”
宋知秋“所以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的启蒙者,张先生”
宋知秋“联军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抓人?他们向来喜爱名誉,况且张先生是领导人这件事是有意散播,他们肯定知道”
宋知秋“既然他们知道,那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抓人?况且只囚禁我一个,他们大可直接囚禁张先生或者将张先生直接抓起来,送到营地啊”
“你是说他们在试探?”
宋知秋“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试探?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我们之间有内鬼,第二个,张真源任务失败,他们起疑,但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快的解决掉他,就是想利用他来试探出真正的领导人”
宋知秋“因为张真源在我被囚禁后被抓起来并非是无意间的,而是有心,他想用他自己来掩护我们真正的革命领导人”
江然“所以,他们想抓的人是我?”
宋知秋“可以这么说,但是他们绝对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领导人,我那天去看张真源,当时以为他们让他说的东西是我们的机密,其实他们只是在逼他说出你的名字”
宋知秋“所以,他们这么快处理掉他不是因为没有耐心,而是他根本就不是革命领导人,而他又死咬牙关不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为什么要留那么久?”
“这下一步就该到逐步排查了吧”
宋知秋“不会”
宋知秋“他们不会”
“此话怎讲?”
宋知秋“他们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领导人,而抓了张真源之后就认识到无论抓到谁他都不会说,他们又是没有耐心的人,此刻我想他们应该在计划一个合理的理由将这清华学堂一把火烧了”
“那还等什么,快撤离啊”
宋知秋“我已经做好准备,此刻我们再怎样也要保住她的命”
宋知秋指了指江然,继续说
宋知秋“我在来之前就已经以年假的理由将学生们遣散回家了,此刻这学堂里应该只有我们这几个人”
宋知秋“我已经在校长那里领了值班假条,现在已经过了值班点,先掩护江然从后门撤,其他的人跟我来,收拾好东西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走”
今晚的月亮是圆的,格外的好看,宋知秋领着剩下的人从前门走,正好碰见刚来的联军
“站住,你们要干嘛去?”
宋知秋“今天是小年夜呀各位长官们,都放年假了,我们是值班的,刚收拾好马上要走”
“这里面还有人吗?”
宋知秋“没有了呀,就我们几个值班的”
“搜!”
此刻的江然已经出了后门,翻进离学堂最近的人家里,那是一座空房,是专门用来隐蔽的
江然和几个革命者换了衣服,伪装成乡井人家,会做饭的做饭,不会做饭的收拾东西,把整个空房子打造的有生活气息
“确实没有了,走吧”
“长官,为什么不直接烧?”
“没有脑子吗?他们只是在放年假,我们贸然把学堂子给烧了这像话吗?”
“可那一看就有问题”
“给你聪明的,我看不出来吗?我还能直接上去烧了不成?回去人家怎么看?我们的名誉还要不要?”
“哦哦哦”
联军走过藏着江然的那间空房子,本来想敲门,突然江然大喊一声吃饭了给他们吓得不轻,也看着江然端着菜出来,放下菜就对着喝醉酒的丈夫破口大骂,俨然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嘴中也尽是一些粗鄙之语,便不再起疑,扬长而去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只有宋知秋仰头看着今晚的月亮,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望向远方
她发着呆,突然想起张真源给她的那封信还没有看,便拆了来,抽出一张,借着月亮看
上面只有一行小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明明是明明只是短短十几个字,宋知秋却盯着看了很久,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泪水模糊了双眼,宋知秋好像看到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张真源拿着那封情书,凑在她耳边说这叫情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妾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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