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有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我希望，它们能一样”

——

沈意书被沈书意抱在怀里，他开口说“哥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爸爸死了，妈妈来接我们回家了”

沈书意用手捂住沈意书的嘴，在他耳边说“嘘，不要说这些，爸爸会生气的”

沈意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月亮藏进云里，星星坠入海中

外面响起的敲门声，让他们神经紧绷

沈意书轻声道“哥哥，爸爸回来了”

沈书意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乖，你在这待着，我去开门”

生锈的铁门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书意看着门外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爸爸”

那人不耐烦道“我在外面敲了那么久，你现在才来？跟你妈一个德行！”

成年人的一脚，五六岁的孩童是受不住的

沈书意哭声渐起，沈斯大吼“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他绕过地上的小孩走到沙发边坐下

看着地上的小孩，问了句“那个呢？”

沈书意默默捂着肚子站起来，回答说“他在房间里准备睡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沈斯很是愤怒，吼道“他老子在外面上班，他在家睡觉？门都不来开一下！”

沈斯往里屋走去，不得不说皮带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沈斯他边打边骂“我告诉你，你们妈妈就是个婊子，用着我的钱去找别的男人！”

沈意书挣脱沈书意的束缚，对着沈斯大喊“我妈妈才不是！是你把妈妈打跑的！”

沈书意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句“意书！”

那晚，沈意书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沈书意杀了沈斯，进了牢房，在警察带他走的时候，他对沈意书说“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沈意书就问沈书意“哥哥，如果我杀了爸爸，我是不是要坐牢？”

他的嘴又被捂住了

沈书意说“嘘，爸爸还在家里”

沈意书再次陷入沉默

厨房的沈斯大吼“沈书意！你这做的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吗？”

沈书意一路小跑到了厨房

看着面前挑三拣四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人吃的，他们也吃了三年

“爸爸...”瓷碗被打碎在了沈书意身上

沈斯大吼“饭都不会做！你活着有什么用！”

沈书意没反驳，说了句“嗯...”

沈斯拿上公文包出去时顺便踹了沈书意一脚

沈书意闷哼一声

还在房间的沈意书跑了出来，把沈书意抱在怀里，说“哥哥，相信我，只要爸爸死了，妈妈就会来接我们回家的！”

沈书意自嘲的笑笑，说“是吗？我们还有家吗？”

沈意书紧紧抱住他，说“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家！”

沈书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嗯好，意书真乖”

沈意书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次，沈书意睡了好久，知道沈意书死也没醒来

沈意书做好了饭，躺在沈书意身旁睡了

沈意书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惊喜地说“哥哥，这次我做梦了，我有梦见爸爸死了！不过，这次是我杀的”

临近傍晚时，沈意书摇了摇沈书意，说“哥哥别睡了，好不好？”

整整一个月，沈斯都没回来过

某天，一个衣着华丽里女人敲响了他家的门

林安说“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家吗？”

沈意书摇摇头，说“我爸爸出去上班了”

林安又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沈意书又摇了摇头，说“还有我哥哥！”

沈意书拉着林安往屋里走去

林安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你哥哥？”沈意书点点头

林安看着地上招来无数苍蝇的小孩，直接说“你哥哥死了”

沈意书愣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昨天我哥哥还给我讲故事”

林安笑着说了句“是吗？”

沈意书已经分不出现实与梦境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爸爸，有的是温柔体贴的妈妈，以及

爱着他的哥哥

林安拉住沈意书的手，说“那姐姐带你去找你爸爸好吗？”

沈意书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说“我哥哥也去吗？”

林安很肯定的说“他不去”，沈意书挣脱掉林安的手，说“那我也不去”

林安环视四周，房间很整洁

林安问“家里点哥卫生都是你做的吗？”

沈意书开心的说“不，是哥哥！”

林安擦了擦眼泪，说“你哥哥对你真好”

沈意书不以为然的笑笑，紧接着说“是啊，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最喜欢哥哥了”

林安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他父亲那个人渣把他卖给了夜场

门外站着等我女人不耐烦了，对着林安说“安，你还在等什么？我们该走了”

林安转过身，哭着对云初起说“初姐，我...”

云初起抱住林安说“我知道，他很可怜，但是谁来可怜我们？”

云初起抓住沈意书的手把他往外拉，沈意书叫“啊，你放开我！”

云初起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把把你卖给了夜场，你现在......”

沈意书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啊！”

“初姐！”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沈意书，跪在她面前，说“姐姐，对不起”

顿了一下后，又说“你们别在这里吵好不好？我哥哥他还要睡觉，他真的很累，让他睡一会好吗？”

云初起一时语塞“你...算了，走吧”

那两人走后，沈意书抱着沈书意哭，“哥哥，你别睡了！那两个姐姐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明明每天都有给我讲故事啊...”

哭着哭着，沈意书说“哥哥，我肚子好疼啊”

或许，是睡着了，他又听见沈书意的声音了

“睡一会就好了”

“意书乖一点，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这次，沈意书也睡了

他们都累了

睡一觉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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