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是这里了。“卞林看了看门牌号，点了点头。卞禾仔细地看着周围，这栋楼有些旧，他们要找的房门上贴满了小广告。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回音，”谁啊？“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说完便打开了房门，看到警察后神色一变，转身就想跑。卞林一把抓住他，却感觉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这男人的被抓着的手臂又胖又粗，身材有些臃肿，根本不是卞禾所探测的模样。”你跑什么？“在心中做出判断的同时，卞林不由地问道。”额，对不起，我以前是劳改犯。看到警察就不由自主地想跑。“男人面带惶恐地回答道。

卞林仔细看了看，男人并不像在撒谎。刚准备再次打电话询问时，卞禾开口了：“是谁让你来的？”卞林神色顿时一变，看向男人。男人神情依旧惶恐，看了看卞林，揉了揉被卞林抓过的手腕，说：“我只是来修煤气的，我只是个修煤气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卞林刚想说什么，但卞禾再次开口：“那主人呢？”“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男人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卞林找到破绽，开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哥哥干的，都是哥哥干的！”男人突然叫道。“哥哥？你哥哥是谁？他干了什么？”卞林逼问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边说边退，双眼涣散，双手在胸前摇摆。卞林向他望去，突然发现厨房哪里似乎有水流流出。腥红色的，极其恶心。他穿过正在尖叫的男人，冲了过去。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瞬间有些呆滞，他手摇了摇，说：“带走。”两名警员立即带走了那个男人。

“怎么？看了一辈子还没看够?“当卞林有些呆呆地望着那尸体时，卞禾开口，带有些戏弄的语气。”没什么，就是爆头的比较少见罢了。“卞林此时也反应过来，”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主人的？“”这还不简单，你见过哪个修煤气的，自己家门上贴那么多小广告的？“卞禾语气不屑道，”快点吧，还有点棘手的事呢。“

处理完现场，卞禾和卞林一起回到局里，”男人叫许三金，他杀的人是木辛的男朋友。“卞林介绍说，”可现在问题是，这个许三金似乎不承认是他干的，而是他哥哥干的。但是他并没有哥哥。“说完他打开了关着许三金的房间的门，刚准备进，只见卞禾冲他笑了笑，一个人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卞林愣了愣，笑道：”呵，这钱花得值。“

看见卞禾进来，许三金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卞禾看了看他，许三金点了点头，同时舔了舔嘴。

“那是谁干的？”

“是我哥哥，都是他干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哥哥就在儿。”

卞禾注意到，说出这话的同时，许三金还向身边看了看，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你哥哥是吗？不好意思，我不承认，这件事就是你干的！“卞禾的声音突然加大，让许三金再次紧张了起来。但同时，他听到了他哥哥的声音：”没事，有我呢。“

“是不是你干的!？“卞禾叫。

“别怕，有哥哥呢。”哥哥说。

“啊！”卞禾的声音在许三金耳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让他十分恐惧。他不由地望向哥哥，说：“哥哥帮我。”哥哥点点头，说：“放心，哥哥保护你。”

一瞬间，卞禾就感觉自己面前的人换了一个。现在的许三金，神情放松，目光尖锐，身体也不再颤动，声音淡定且嚣张：“人，是我杀的。”“你为什么杀他？”卞禾并没有感到意外，问。“呵呵，那个家伙。”许三金一脸痛恨,“居然因为我是劳改犯，就不想给我钱，这不是想死吗。”

卞禾点点头，一把拉开门，卞林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在地。卞禾说：“嗯，都听到了？”卞林看了看许三金，没有开口。卞禾似乎没有察觉到，自顾自的说：”简单来说，人格分裂。大概是因为他性格懦弱，怕事，经常被人欺负，当然，也可能是从小缺少爱，于是幻想出了一个哥哥。每当他被欺负时，这个哥哥就会保护他，也就是他的另一个人格。至于为什么杀人，你都知道了。“

卞林楞了几秒，问：”就这？“卞禾眉头挑了挑，说：”呵，把你的工资扣了，你叫不叫？另外，这是第二个案件，钱要到位啊。“

卞林却没抬头，说：”第一个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不算。“卞禾嘴角撇了撇，说：”呵呵，警察界的传奇。”他转了个身，抖了抖身子，说道：“原因嘛，只能推了，连一个修煤气的钱都要扣，木辛和男朋友应该有金钱上的困扰。杀人，大概是这上面的问题吧。”

卞林沉吟了几声，最终拿出手机，在卞禾的注视下，一个一个拨号。“唉，你打我爸的号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