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突然跑出去,高兰带上斗篷追上。
军营外,一个人站在月下,这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本想逃跑,被均眠和一把拦住。
“请问有什么事吗?”高兰不敢看他,只注意着白兔在他手中吃草,是草的味道吸引了它。
均眠和盯着斗篷下的那张看不清的脸,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盼了许久的高兰,“把斗篷摘下。”
“凭什么?问出这话就不觉得荒唐吗?”高兰一把躲过他手中的兔子。
“这兔子我认得。”或许是太过想念她了,均眠和都不知道自己说出什么话。
“世上兔子这么多,你怎么看每只兔子都认得吧?”高兰背过身,她心慌了,斐卿恋快醒来呀!我都快被他认出了。
均眠和趁她不注意,迅速扯下她的斗篷,愣住了,这脸太陌生,不是她的。
高兰拍开他的手将斗篷重新戴好,怒吼道,“你有病吧?”
均眠和刚要说出什么,背后传来斐卿恋的声音,“均眠和?你怎么也在这?”
均眠和看向斐卿恋,“出来看看风景,你怎么也来了?”
斐卿恋跑去拉住高兰,将她拉到身后,“我口渴了,醒来倒水却发现她不在,就出来找找她,没想到和你在一起看风景,嗯……时间不早,明日还得赶路,我们先休息去了。”
“……去吧。”均眠和收回手,看向月亮。
二人走后,瑟情儿走出来,“王爷,我看那姑娘的脸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看那兔子十离八九就是高兰。”均眠和的声音压得极为低,双手握拳握得青筋都快暴起了。
“那王爷为何不直接掀了她的面皮?”
均眠和一拳打在树上,伤口又给裂开,这一拳打出了他对高兰的怨恨与不满,也打出了始终对抛弃的厌恶,心里只留下对他的忍耐和孤独,“关不住她的……”只怪心太软,怕关了她,她对自己只有恨。
瑟情儿无话说出,她没有恋爱过,只好乖乖闭嘴。
第二日清晨,高兰睡得并不好,为了防止再像昨夜,只好跟在斐卿恋身边寸步不离。
众人打扮成平民的样子,用破旧的马车运了点酒水向东衡国慢慢远去。
算来有十三名随从,斐卿恋瞄了眼他们,全是生人,高兰轻声问道,“他们是不是涵玄楼的?”
“不知道,待会儿你与于舟走时小心点,别被他们知晓了。”
“哦。”
行了一时辰,终于到达东衡国城门,门口的守卫拦下众人,看他们身穿朴素,问道,“从哪来的?”
有一人上前说道,“回大人,小的们本是去中轩国做门生意,却不料收到家中来信,说东衡国门将关闭,这才匆匆带着亲人回来。”
守卫互相看了眼,目光坐落到他们身后的马车,“车内装的什么东西?”
他们忙掀开帘子给守卫看,“是一些自己酿的酒。”
守卫看了两眼,闻起来味道还不错,经商讨,拿了两罐便开了城门,让他们进去,估计是大战原因,城内的贵家人看起来没有艳丽的富家风范,人倒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