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来了先是向解雨臣行了行礼,然后就神态各异的扫着解雨臣和黑瞎子左右看了看。
御书房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解雨臣拿起茶盏抿了口茶,微调整了下心情,然后就开口说了一番慰劳将士的官话。
互相客套了一阵后,解雨臣便将三日后要举办庆功宴的消息告诉了各兵将。
众人毫不意外,举办庆功宴肯定是必走的流程,遂谢恩退下。
一帮糙汉子也没那么多的规矩,黑瞎子就走在队尾,不动声色的转身搁了张纸条在书桌上,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的动作一阵无语,凝眸盯着纸条看了半晌才抬手拿了过来。
等看清纸条上写的什么后,解雨臣抽了抽嘴角,泄愤似的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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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庆功宴上。
这次庆功宴弄得颇为隆重,不仅各武将都到场了,四品及以上的文官也都赴宴了。
宴会的场子大,人也多,解雨臣开口说了一番开场话后就开始奏乐歌舞,觥筹交错间大臣们也开始放松下来,各自与邻桌攀谈起来。
解雨臣坐在首位,右边是太后和长公主等一众女眷,左边本应是一众亲王坐的位置,但其实亲王也就黑瞎子一个,所以左边也就一个黑瞎子,大臣们坐在下面,一左一右倒看着颇有些不协调。
其他的亲王?倒也没有全杀,只不过贬的贬罚的罚,没死的都找由头被发配离京了。
黑瞎子进京途中就听过不少关于这位新帝的评论——手段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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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喝了几杯酒,似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目光朝黑瞎子投过来。
“渊王,朕听闻你在在边境屡战屡胜,还获了个战神的绰号,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陛下可真是抬举瞎子了,年少有为这方面臣哪儿比得过您呐。”
“天下人评价朕心狠手辣的更多吧。渊王可也这样想?”
“手段狠辣些未尝不是处世之方。”
解雨臣笑了笑,“朕突然想起来,渊王在先帝时期就....权势颇盛,虽说你只是先帝的义弟,但不少人都觉得,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你。”
黑瞎子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好家伙,鸿门宴啊这是。
“臣哪儿会当什么皇帝,平日里不过喝喝酒练练拳想想心上人,”说着朝解雨臣笑了笑,“不过是同僚们的玩笑话罢了。”
解雨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向黑瞎子敬了杯酒后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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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方才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也不好插嘴,暗里感叹,之前两人关系算不错的,也不知如今气氛怎的这般剑拔弩张。
这会儿见二人静下来,太后便笑着对黑瞎子道,“不知渊王心仪的是哪家姑娘?皇嫂也好给你牵个线。”
“这个人皇嫂您熟悉的很。不过,就不劳皇嫂费心了。”
太后来了兴致,“哀家熟悉的很?谁啊?不会是秀秀吧?”
黑瞎子也不说是不是,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解雨臣见状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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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黑瞎子这里撬不出话来,也不好追问,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解雨臣身上来,“皇帝,今儿丞相府上的千金也来了,早前她听闻宫里要办庆功宴,可是特地来求哀家给她个献舞的机会。”
“这丫头哀家可喜欢的紧。皇帝,你也该尽早考虑立后的事了。”
解雨臣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未加多想便开口道:“此事不急。母后,孩儿刚登基不久,朝中各事烦扰,立后之事过阵子再谈吧。”
太后还想再说些什么,丞相千金却正走了上来,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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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兰黛见过陛下。臣女早就听闻陛下面如冠玉,凤表龙姿,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兰黛先是向解雨臣福了福礼,接着抬头怯怯望了解雨臣几眼便又含羞的低下了头。
眼前人可真称得上一句天姿国色,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比之嘉乐长公主霍秀秀也不差几分。
其他大臣眼中都显现出一抹惊艳之色。
解雨臣倒是没什么表情,只道了句谬赞。
倒是太后先夸赞起来,又是说兰黛发式美,又是说她衣裙仙皮肤好,等太后一圈夸下来,兰黛脸都红完了。
这才想起献舞的要紧事来,向四周都福了福身子便起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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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
一曲正舞到兴头时,兰黛突然身子一倾朝解雨臣倒过来。
解雨臣见状便抬手扶住了她。
兰黛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羞色又染红了脸,她忙直起身来,连声道歉,“抱歉陛下,臣女一时不慎扭到了脚。”
余光一瞥发现解雨臣胸前似是晕上了一团酒渍,便忙从袖子里拿出了根手帕,怯声朝解雨臣道,“擦擦吧陛下。”
解雨臣也没说什么,接过手帕擦了起来。
围观了全过程的太后一脸姨母笑,霍秀秀则满是鄙夷——又一个想勾搭他表兄的女的,还大家闺秀呢,手段如此上不得台面。
至于黑瞎子.....某人脸已经黑透了。
他起身一把扯过解雨臣手上的帕子,在解雨臣和兰黛错愕的眼神中朝解雨臣拱了拱手,“陛下,臣身上也不慎洒上了些酒,借陛下的帕子用用。另外,臣突感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管解雨臣是什么表情,朝太后微拱了拱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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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and兰黛:渊王身上染了酒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解雨臣:他这是什么意思?摆什么架子呢?存心给我难堪?
霍秀秀:磕到了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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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的是:记得想我
*这里设定秀秀是花的表妹
*目前花花还没对瞎动情,瞎是一头热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