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唐绍添开始收拾残局。
市区离海边不远，他们很快就进了市中心。两人还在返回路途中路过影院时，遇见了气质出众的应乐晨。
应乐晨站在路边，旁边停了一辆共享单车。她皱着眉，低头看手机。
唐绍添停下打招呼。
“唐先生？”女人喜出望外，收了收难受的鼻涕。
唐绍添笑容满面骑着他的爱车——爱骡电动车，而李念之也骑着爱骡电动车，屁颠屁颠地跟在唐绍添身后。
“少爷，稍我一程吧？”
“上来。”唐绍添点点头。
车辆慢慢行驶过桐江桥，河水粼粼波光，千灯锦溪。
应乐晨坐在唐绍添的车后座，微微扯住青年衣袂，对旁边的李念之笑：“这位是你朋友吗？”
“我儿子。”
应乐晨知道唐绍添一定是在开玩笑，于是顺着他的台阶下：”没想到你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唐绍添，再说胡话就把你扔下车。”李念之眯眯眼，转而温和笑对她说，“同学你好，我叫李念之。”
“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常棣大学中文系的应乐晨。”
包厢里的空调开到18摄氏度。
杨曦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李念之，犹豫好半天才弱弱地问：“是念之学长吗？”
“你是……杨曦？”看见她的脸，李念之蓦然想起自己高一时，班里那个总是唯唯诺诺的女孩。
“是、是我！”杨曦紧张得羞赧了脸。
李念之半垂眼帘，食指指节抵在上唇，轻笑声音淡淡直击杨曦心灵。
“绍添，你是不是有点儿冷啊？”
傲娇的嘴上说不冷，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往衣里缩了缩。
李念之的动作很缓很轻也十分走心——他在给唐绍添解扣子。果酒微醺，呼出的二氧化碳均匀喷洒在唐绍添脖颈，令人微微屏息凝视。
“吱吱？”
对方没有回应，继续解着衣领扣子。
“李吱吱。”
对方没有回应，继续解着衣领扣子。
仔细看去，李念之脸颊泛红，神情迷离。
像是宿醉。
唐绍添使劲儿摇晃李念之肩膀：“李念之，放开我。”
面前男人放下手头工作，抬头望他眼眸。
四目相对。
包厢环境吵闹，不趴在耳朵旁边根本听不清对方说话。
“李先生，你这样多冒昧啊。”应乐晨笑他们姿势暧昧。
江恒也凑过来笑话唐绍添：“老唐，你挺受男人欢迎啊。”
“滚滚滚，三年都过去了，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唐绍添挤开江恒凑来的脸蛋，淡淡白了一眼。
唐绍添准备回家探望父母，订了回程的机票。
到家那天，唐绍添在家门口看见一只小小蜘蛛。推开房门，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方浔意，嗖的一下跑去索要礼物。
母亲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即使几载匆匆，却依旧像个小女孩般。岁月的摧残似乎从不曾在她俊丽的脸上留下痕迹。
“添添回来了！唐梓明挥舞锅铲从厨房走出，和蔼笑道，“快去收拾收拾出来吃饭，家里一会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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