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久到我早已忘记他姓甚名谁,久到直至我看到悬挂窗前、微风微扬的千纸鹤才令我想起之前发生桩桩件件故事和略带奇幻色彩的日子。
十岁那年的烁玉流金,我认识了他……
我家对面有一面灰墙,墙后有一小片桃林,桃枝透过并不高的墙探出枝头,微风一吹,纷纷扬扬的粉白雨。
停电了!过分过分!我摇着小时候死缠烂打向表哥要来的大折扇驱热。
春天还能这么热!
电视不能看,还没人陪我玩儿……我蔫了吧唧躺在凉席上,像狗般伸出舌头,好似这样做就不会热了一般。不行,身后的凉地变热了,朕要扩大疆土!于是翻身离开“湿地”,两眼直直瞪着窗外蓝天白云……前的窗帘。
我拉开窗帘,别问为什么,问就说看窗对面的桃林,然后我看见了校卡包一起一落,一起一落,一起哎呀一落。是谁?!哪个ade(闽南话:傻x)
别问怎么被砸到的,问就是玻璃窗没关。
我愤懑地反手将卡包扔回他脸上,并探出脑袋往外做鬼脸。
楼下的是个男孩,莫约大我五六岁,一米六七左右,眉目清秀,身着白色防晒衣和湛蓝阔腿裤,脚上的小白鞋与他浑身干净的气息相呼应。
他拾起卡包,抬头朝我笑笑:“对不起啊——你要下楼一起玩儿吗?”
我“嗖”的一声冲下楼,也不顾刺目炽阳,如离弦的箭般飞奔下楼,早把刚刚怒火甩远远远远远远的了!
有个玩伴真的不容易,表哥长大了,也好久没来过了。
此刻,仅剩一句“好啊“,在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
粉白桃花纷纷扬扬,似流莹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