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骆闻舟等车停稳后,动手解开了安全带,有些冷淡地说,你以后要打听什么,就直接来问我,我喜欢把话说明白点,能告诉你的,我马上回答,不需要你出卖色相。至于不能说的,我就算脑细胞集体少了一半染色体,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下次不用这么试探。”
费渡一愣,眉梢微扬:“等等,你以为我说想约你,是为了这个?”
骆闻舟不理他,伸手去推车门,费渡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师兄”,费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骆闻舟几乎把长眉扬出墨镜框:“我怕你?我怕你做什么?”
“怕我浪费你的感情,怕我别有用心,怕你自己陷进去,最后没法收场........”
费渡逗他:“还是怕我让你下不来床?”
——priest《默读2》
人人畏惧死亡,但他们畏惧的其实只是未知。
——priest《默读2》
骆闻舟推开陶然,轻轻地摇头,:“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priest《默读2》
“这个箱子一天不打开,你就一天不知道那只猫还在不在,这个箱子会永远卡在你的心口,卡的你放不下别的,每天等天一黑,就围着这个如鲠在喉的箱子打转,每天都在怀疑......这种悬而未决的创伤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
——priest《默读2》
骆闻舟叹了口气:“费渡,如果我没有理由,没有逻辑,只有一句‘我信你’你会怎样?”
费渡一愣,随即眼角狡猾的一弯,“会非常感动,恨不得单膝跪地”
“别扯淡了”,骆闻舟往后一靠,“你只会觉得我要么缺心眼,要么睁眼说瞎话。”
费渡笑了笑,没反驳。
“你还记得何忠义他妈王秀娟么?她对你的信任也是缺心眼吗?”
费渡避重就轻的说“背后议论一位女士的智力,挺不礼貌的......再说萍水相逢,他又不了解我”。
“我认识你七年多,应该算了解你,”骆闻舟说,“我也选择相信你。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辜负我,我会很伤心的,伤了心可能就不会再爱你了
——priest《默读2》
机场高速的出城方向不堵车,天还未全黑,一行人已到达案发地。
费渡正要下车,被骆闻舟拍回在车门里,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回过神,嘴角轻轻一动,像只被鸡腿熨平了心肝的黄鼠狼。往骆闻舟背后望了一眼,没露出什么喜色,只是很平静的在车里等。
骆闻舟在现场转了一圈,发现死伤者全部已被拉走,现场也基本被清理干净,只要不扒着黄线围起来的地方使劲看,几乎找不到什么明显的血迹,这才一招手,把那位晕血的从车里放出来。
费渡跟在他身后,轻轻的说:“骆队,我十分受宠若惊啊”
“这就惊了?”骆闻舟波澜不惊的掀了下眼皮,“你这一惊一乍的感情世界可真够波澜起伏的。”
——priest《默读2》
从现在开始不许单独行动,不管你要去哪、不管你要干什么,必须要让我知道
——priest《默读2》
费渡给人——起码给骆闻舟的感觉,常常就像他偶尔架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看似很精美,其实在无声无息中透露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然而此时,被困在一把伞下,骆闻舟却惊奇地发现,费渡的体温并不低。(疾雨转眼就下透了,暑气消退,潮湿的凉意扑面而来,越发映衬出旁边人身体的温暖。
他原来不是吸血鬼,不是僵尸,不是午夜作祟的魑魅魍魉。
似乎也只是个肉体凡胎而已。
那是一个清澈、执拗、直勾勾的眼神,好像压抑着许多未曾宣之于口的求救和希冀——尽管那少年当时的态度是克制而内敛的。
……
费渡的眼角已经彻底长开,形状依稀还是少年时的模子,内里却不大相同了,他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懒洋洋的,眼睛总是半睁不睁的,眼角不笑也有三分促狭刻薄的弧度,有时候他彬彬有礼地对别人微笑,其实眼神都没对焦,充满了漫不经心,当年那倔强甚至于有些偏执的目光,一丝痕迹都不剩了。
它们好像只存在骆闻舟心里,是他自作多情的一个幻觉。
————————————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放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