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顿

但来自玛尔塔的话语中没有出现男孩想象的那般拒绝，他听见玛尔塔嗯了声。就像当初他跟杰克走去一般，没有一丝怀疑。她相信他。萨贝达想着。

玛尔塔.贝坦菲尔，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他不会再让她失去了。

“现在就去吗？”玛尔塔问萨贝达。

“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去。”他说。

“好。”

杰克回到了酒吧，穿过那经过晚上杂乱而喧嚣的大厅，里面还有些碎掉的玻璃瓶碎片以及一些食物的残渣还未清理，灯光灰暗，绚丽的彩灯早已关闭，这样明显的差异在杰克眼里已经不知上演了多少遍，但每一次经过总会觉得缺失了那夜晚的嘈杂，用安静掩盖住了夜晚丑陋的事实，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如同是神明为了美观而在世界上盖住了一块光明的布。他走过那里，到了酒吧后面的一个小后院，裘克正在里面的躺椅上休息，一只手里还掐着支烟。

那支烟散发出恶臭，杰克一只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抽烟。上次裘克递给了他一支，差点把他给呛昏过去。

“裘克，我找到了。”杰克对躺着的人说，不免皱了皱眉。

“找到什么了？”男人没有起来，只是微微挥舞了下手中的劣质烟，从中散发出的烟雾氤氲，那灰白在院子里的空气中扩散。

“绑定人。我要回去了，你……”杰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愣了一下，“尽量。”

“这么快？可以啊杰克。”裘克嬉笑着回应杰克，“我嘛，在这个地方停留了这么长时间，大概再没过多久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还是保全你自己吧。我觉得在这边过的挺快乐的，也不枉我牺牲一辈子在这。”他的嗓门很大，说话却一卡一卡的，不过杰克能听清楚他什么意思。

“再说，我没有你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勾引不了别人。”裘克说完后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然后就被呛地猛地咳嗽了几声。那声音很难听，杰克听出一丝的酸楚。“或者说，我不想骗人。”

“那你保重吧。”杰克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对眼前人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他也许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

道路两旁都是低矮的排房，泥路，铁丝灯。萨贝达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回到了杰克家门口，他敲了敲门，杰克还未到家。

“那个人叫什么？”玛尔塔问萨贝达，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并不重的袋子放到了地上，那里面便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杰克。”萨贝达回答道，“他现在应该还没回来，再等等吧。”

时间一点一点地随着上帝的沙漏流逝，杰克没有让两人久等，很快就回到了萨贝达的面前。萨贝达向玛尔塔介绍了杰克。

玛尔塔冲杰克微微点了点头，但眼里还是有一些戒备。她不解地看了眼萨贝达，男孩只是笑了声，邀请她进去。

罢了，至少比住在原先的地方好。玛尔塔想着，独自叹了口气，她没有注意到萨贝达和杰克的动作，只是十分信赖地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