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则关心的是别的事,道:“殿下,我方才去查了一下,事情弄清楚了。永安那边本来就不富裕,宫观庙宇修得少,而且那边道观好像有地方规定,不供奉者是不能进宫观里参拜的,所以去到太子殿里的都是富足人家,而受灾的穷人,根本就不会去……”
凌烟刚刚也通灵拜托了灵文详察此事,道:“慕情说的没错,灵文告诉我永安最近旱灾确实严重,危及人命,恐怕不少灾民已经来到这避难来了。”
谢怜不答,沉声道:“你们,去永安,看看情况。我,去见国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三侍不敢大意,齐声应是,立即动身出发。而谢怜转身便朝太苍山方向奔去。
看样子,永安的灾情,怕是只大不小。可是,就算他听不到祈福的声音,皇宫那边,却不可能不知道!
三人即刻来到了永安,
一到永安凌烟便对灵文的描述有了直观的感受,烈阳将地面的水分全部蒸发,周围土地干裂植物不存,那些妇女小儿只好蜷缩在一小片阴凉之地避暑,他们晒得发黑,骨瘦如柴,看得凌烟不禁揪心,脸色越发难看,慕情和风信见状就道:“走吧了,先报告给太子殿下吧。”几人随后离开了永安。
谢怜边走边四下张望,干热的风吹得他长发凌乱不堪,他却全然没有心思整“殿下!”
谢怜一回头,见两个黑衣身影还有一个紫衣长裙少女匆匆奔来,正是风信和慕情还有凌烟。谢怜直截了当地道:“有没有什么情报?”
风信抖了抖胸前衣物扇风,道:“有。这一两年整个西边都缺水,今年爆发了。永安这里最严重,河干了,雨不下,种不了地。有钱的人家好点,只要有钱,也能从远处弄来水和吃的。不过,大多数有钱人早就举家迁往东边了。剩下的要么穷,要么跑不动。”
谢怜凝眉道:“国师说我父皇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也下令赈灾了,为何还是这样严重?”
慕情冷声道:“拨十成,下一层,剥一层。剥到最后,半点不剩。 自然还是这么严重。照我看,与其白送下去喂蛀虫,不如不拨。”
屏息片刻,谢怜强抑着怒火道:“我要叫那些蛀虫都原封不动地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慕情却提醒道:“殿下,你又忘了,这个不是你该管的。神官不能插手凡间是非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国主陛下是专门管人间事的,这是他的职责,他都管不过来,你还身负无数信徒的祈愿,如何能应付?”
凌烟也道:“殿下,慕情说的对,恕我冒犯,而且你说的倒是好听,但你有没有想过朝中局势总错复杂,一不小心动了个不该动的人,指不定哪位朝中之臣就出来了,而且你这也想管,那也想管,到最后会徒惹一身腥。况且,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风信以手遮阳,道:“要治本,还是得有水吧。要不然,殿下让国师转告国主陛下,把东边的水调到西边来匀一匀?”
谢怜摇了摇头,道:“我方才和国师说过这个主意。”
风信道:“国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