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白兔耳边,他经不起这些刺激,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兔耳朵也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同时也因为害怕,耳朵紧贴着身体。
白兔想逃,但他刚准备起身便又被狼野一把摁回了椅子上。
狼野一只手撑在他座椅上,一只手轻轻抚上那几乎完全变成粉色的耳朵。只不过碰了一下,那耳朵便从粉色慢慢变得通红,连带着脸也红了起来。
白兔已经分不清是对天敌的害怕还是被自己的学生调戏的害羞,总之那心跳声就没有匀称过,杂乱无章。
“你够了,上课铃都响了还不赶紧回去。”白兔将狼野还想摆弄他耳朵的不安分的手拍开,深呼吸了一下,并且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自己坐的更加端正了些。
狼野好笑地看着白兔努力想做出一副不怕自己的,忠于教育的老师的模样,可那片红晕还没褪,他真想拿块镜子过来让白兔自己照照现在的样子,绝对会把他吓到。
这节课…狼野回忆了一下课表,然后内心暗道不妙,猞猁子老师可是出了名的“尖酸”,具体体现在她能拿你迟到这事说一节课,且话术都不带重样的。
“下回见!”
狼野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冲出了宿舍,应该还赶得上,刚刚白兔提醒的时候才只是预备铃,正式铃还有两分钟才打。
于是,在他刚踏上楼梯的那一刻,美妙的正式铃响了起来,他在悠扬的铃声中挺直脊背一脸正直地大步跨进班级。
“哟,班长也会迟到啊?”猞猁子双臂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狼野,想听听他有什么解释。
狼野成绩好体育也好这件事在他们食肉老师办公室可传开了,但这有什么用呢,对于猞猁子来说,学生都是平等的,管他成绩好坏,违反课堂纪律那就是不对。
狼野两条腿脚后跟一碰,腰板一挺,做了个立正的姿势,就差敬礼了,“白老师在体育锻炼方面对我做出了高要求,我深刻反省并检讨,这才不小心迟到了。”
狼野诚恳得跟他说的都是真的似的。
“这样啊…”猞猁子不太愿意多和白兔打交道,教的内容在各种方面都有差别不说,动物种类的差别也逃不开,她不喜欢白兔身上那些个散不开的草味和胡萝卜味。
有几次在路上碰见白兔打招呼时那些味道直冲她的鼻腔,她甚至一度怀疑白兔是不是喜欢拿胡萝卜汁泡澡。
“白兔老师的话总归有他的道理,下回记得准时到,你先回去坐着吧。”
猞猁子没有过多纠缠,狼野也轻松了不少,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座位上。
“不是说这猞猁老师对学生挺平等的吗,怎么到了狼野这还是一样?”狐弦倒也没有批评猞猁子的意思,就是好奇地问了句。
五分钟都没有动物回答,他只当自己的同桌又睡着了。
“谁都有点势利。”
铅笔芯“咔嚓”一声断了,狐弦还在画着猞猁子布置的捕猎图,就听到鹰歌慢悠悠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外加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他吓得手一顿,笔芯就壮烈牺牲了。
算了算,这好像是他和鹰歌同桌以来断的第七根笔芯了,这还是除去了不小心掉地上摔断的几根。
找个机会和白老师提提换位置的事儿吧,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