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望舒照旧给南月端来吃食,南月对他有一种说不来的熟悉感,对他也没有设防,而且他要是对自己不轨,昨晚就不会放过自己。
晚上的餐食比早上的鱼粥要丰盛得多,有豆腐肉末酿香菇,清蒸鲈鱼,还有一盅老母鸡炖山药,光闻着已经令人食指大动。
“多谢公子。”南月先夹了一块鲈鱼品尝,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这一桌子菜她一个人吃还是显得有些铺张浪费,可她饿得太久,也没顾忌什么形象,左一块鱼肉,右一块香菇,吃得不亦乐乎。
望舒拿过一个汤碗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将山药细细碾碎,又用勺子搅拌片刻,确定汤不烫口才放到南月面前。
“慢慢吃,若是还合你口味,让厨房再做些送来便是。”
南月吃得太急有些噎着,望舒的汤递来得可真是时候。
她拿着勺子正准备将里面的山药捣细,却发现碗里的山药已经和鸡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咦,你喝汤的习惯跟我一样。”
南月没有想太多,还以为他也喜欢这般喝汤。
她原来还害怕汤太烫嘴,只能小口饮着,可这一喝才发现这汤温度正合适。
这顿饭她吃得是万分顺心。
“公子,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将碗放入托盘,南月看着桌上的残羹,总觉得事情透着万分古怪。
今日的菜是自己喜欢的,那人也知道自己喝汤的习惯,若不是熟悉自己的人,那这也太碰巧了。
“你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吗?”
望舒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一句。
南月认真打量着,可他脸上覆盖着面具,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能窥见一二。
南月仔细回想着自己所认识的人有没有长着这么一双明亮炽热的眼。
那双眼睛幽深,里面藏满故事,望着那双眼睛,南月觉得心口好像有些闷闷地难受。
鬼使神差般她抬起手想要覆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
察觉到她的动作,望舒身子往后一倒,躲开她的手。
“见过我脸的人都得死,你确定要看吗?”
望舒变了声调,人却往南月面前靠拢。
南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就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胆子这么小,还学人窥隐私。”
望舒嗤笑一声,环抱双手。
“见你脸就要死,你是阎王吗?”南月心如擂鼓,他刚刚突然靠近,着实让自己吓了一跳,可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羞耻,她刚刚竟然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木香,这种香味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好像曾经有人曾满怀此香将自己拥入怀中。
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他,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错觉。
“阎王爷在地狱,我在你面前,你说那个可怕?”
望舒一手撑住下颌,一手转动着桌上的茶杯,带着些许痞气看着南月。
“我又没做亏心事,干什么怕阎王爷,而且我也不怕你,铁面具。”
南月小声回怼一句,眼睛咕噜噜转着,南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随便给他取了一个代号。
可南月低估练武之人的听力,她自以为是的小声,却被望舒听了满耳。
“我叫望舒,不叫铁面具。”
望舒将视线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南月诧异地抬头定定看着他。
“望舒?”
望舒又称月,跟自己的名字意思一样。
南月不知道为何知道他与自己的名字含义一样,心里生出隐隐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