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城隔着一道窗寰伸手拉住往后倒的南月,这才避免南月仰面摔倒的惨剧。
“胆子怎得这般小。”
练武之人身形矫健,南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若城已经跳窗而出。
南月眼巴巴地瞅着刚刚自己品头论足的人,心底还有些心虚。
自己长相可能略胜一筹,可这身手是差之百里。
“刚刚你想什么呢,我不过就问了一句,你怎么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南月脸上的红晕遮都遮不住,顾若城一打眼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没什么。”南月说得磕磕巴巴,心想我要是说出刚刚自己和你比长相,那不是显得自己不自量力。
顾若城轻笑一声,揽着南月的那双手顺势而下,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屋里走。
“昨夜你睡得倒是好,可怜我唱独角戏还唱得起劲。”
想到昨夜南月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模样,顾若城的语调也跟着软了不少。
“昨晚你睡得早,有些事情还没有跟你交代清楚。正好今日全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迷迷糊糊。”
拉着南月走到桌边做好,桌上还放着南月十分眼熟的木匣。
看到这个木匣,南月不可避免地想到顾若城口中所说的谈婚论嫁,脸上又是一红。
“昨夜你已经知道这对玉佩的来历,虽然你失忆了,可之前的事情我却记得清清楚楚,若你想用失忆来搪塞我,那你可就是个实实在在地负心人。”
顾若城拿着玉佩在南月眼前晃动,语气里的委屈实在有些不符合他此刻的形象。
听到他竟然用“负心人”来形容自己,南月羞得只想找个地洞藏起来,他这么说着,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我,我没,没想辜负你。”南月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地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开口替自己辩解。
“是吗?”顾若城低下身子与南月对视。
两人距离不过一拳,南月甚至在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呼吸纠缠在一起,南月鼻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熏香。
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南月眼中满是坚定。
顾若城好像得到某种承诺,一把将南月抱入怀中。
“月儿,月儿。”这一刻好像自己已经等待很多年,原来得偿所愿的滋味是这般美妙。
靠在宽阔坚硬的胸膛,南月听着如鼓般的心跳,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南月迷迷糊糊地跟着顾若城逛了一圈顾府,期间顾若城一直拉着她的手毫不避嫌。
来来往往许多侍俾奴仆,可众人看到自家公子牵着一位陌生女子逛园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好像这是件再也平凡不过的事。
“月儿,明日我就将前往长风关驻守,你是跟我去边关,还是留在宁城等我回来与你完婚。”
顾若城说得直白坦荡,南月却被他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
“完,完婚?”南月觉得这两日自己的人生好像被快速加快,先是受伤失忆,自己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呢,怎么就要完婚了?
“边关战局不稳,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你在宁城举目无亲,待在宁城我不放心,可我又不想让你跟着我去边关吃苦,月儿,你说,我究竟要如何抉择。”
顾若城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选择,他愁得两道剑眉都紧紧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