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四起的战场,只剩下穷途末路的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吸血鬼士兵,如果继续耗下去,必死无疑。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斯图拉·安格心里很焦急,现在是白天,只有自己的特殊血脉可以自由行动。
再看看周围的几个战友,早已经耐不住强烈的阳光而倒在地下抽搐,然后慢慢溶为一滩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血,刺鼻的味道刺激着斯图拉·安格的神经。
或许是下定了决心,又或许是无可奈何,为了生存,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安格握紧了手中的屠刀,她第一次杀人,刀锋都渗着冷透了的寒光,更何况,她解下来要杀的,还算得上是同类的血猎。
眼里有绝望,也同样有无奈。
后来的事情,安格现在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记得当时很乱,自己很害怕。
至于怎么手刃的百万大军也不想去仔细回想了,反正都是鲜血横撒遍地,没什么好回忆的,那段被时光沉淀的红色的记忆,还是自然地遗忘掉好。
语鲁图关切的声音盘旋在斯图拉·安格耳边。
语鲁图没事吗?
语鲁图端来一碗鲜血,放在安格房间的红木桌子上。
斯图拉·安格摆摆手,擦了擦额头上惊慌的冷汗,平淡如水的眸子好像在叙述一件无所谓的小事情。
斯图拉·安格又想到了从前。
然后端起碗闻了闻,轻轻皱起眉头。
斯图拉·安格不新鲜。
语鲁图又恭恭敬敬地接过碗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语鲁图手上没拿任何东西进来了,脸上难掩慌张的神色,看到这样的语鲁图,斯图拉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果不其然。
语鲁图尊敬的斯图拉小姐,血猎来犯。
斯图拉·安格冷笑,然后拖着哥特式长裙离开房间。
安格身份特殊,住在一个古典的红色为主黑白为补的哥特式城堡中。
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居住于城堡,大概都会迷路。
斯图拉·安格我当多少血猎?就这么几个?
安格好笑地站在城堡外,看着血猎脸上必胜的表情。
真是……虚张声势。
斯图拉的注意力被领军的吸引住。
领军的是一个长相堪称绝色的小伙子,眼里的硬气简直让斯图拉想征服他、
虽然脸上的强硬也很性[]感,不过安格可从来没有贪恋男色。
性命和男色,哪个更重要呢?
斯图拉·安格的眸子里透着王者的气息,不可一世,猖獗狂妄。
斯图拉·安格你们猜,这是什么?
声音都毫无畏惧。
斯图拉手里的是鬼灯,她以为来的人是几百万,没想到就这么点儿人。
只是一盏巴掌大的小灯,闪烁着魅惑的紫色光芒。
一点点零星的微光。
正好一百名血猎。
一百名血猎已经接近疯狂,每一个都仿佛失去了神志。
不过这样的疯狂,斯图拉·安格倒是看的尽兴。
打头的朴灿烈咬咬牙,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却无法抵抗鬼灯的蛊惑。
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在安格强大的气场和鬼灯的作用下,也渐渐变得迷茫,无神,失去了焦距。
朴灿烈呃
似乎撑不住了,朴灿烈咬破自己的手指。
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唤醒刑斧。
朴灿烈从来没有动用过刑斧,确实知道刑斧的副作用。
血流不止。
大不了,和眼前这位被称为吸血鬼之王的斯图拉·安格同归于尽,也算是死的很值。
可是想和安格同归于尽的多了去了,最后安格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自从她一人战胜百万大军之后,想杀了自己的人数不胜数。
可又有哪一个,不是反倒被自己亲手杀了的?
眼前的朴灿烈,大概也是这些妄图杀了自己的愚蠢的血猎其中之一。
只是朴灿烈带着刑斧迎上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迷人。
深蓝色衬衫紧绷着,里面腹肌的曲线若隐若现。
每走一步,都是对在场所有雌性吸血鬼的一种诱惑。
而在场的吸血鬼只有安格一人。
又因为鬼灯的作用,朴灿烈的眼神有些迷茫。
安格嘴角一勾,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斯图拉·安格我突然,舍不得杀你了呢。
魅惑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