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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

将军榻上老有只兔子-d950

樊云敛见眼前的恩人和在万青山上的恩人身上虽有一样香味和相似的侧脸, 可待人接物的方式却是全然不同,后者要开朗活泼得多,而面前的这人却相对得沉稳,这让樊云敛的心中一时难以下个定论。

最终在陆昭地再三推脱下,樊欣的小心愿还是没能达成。

心有余悸地告别两人,陆昭和怨青两人是各有各的烦恼,也无心再赏别人家的焰火......

“哥,你怎么也不帮着我挽留挽留人家。”樊欣不满意的嗔怪道。

樊带新望了一眼陆昭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着自己的好妹妹,他道:“就你上心。”

樊欣撒娇似地抱住他的手臂,道:“哥,你说什么呢.......”

樊欣不再说话,继而转到他的身后玩闹地推着他往家门口的方向走。

樊欣昨夜遇上了刺杀那么回事,樊云敛便让她好生在家里待着,没经过他的同意再不可偷溜出去。樊欣自是乖巧地点头应和,怎么说樊云敛也当了她十几年的兄长,想来这些个劝她安生的话又是一句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只好在出门前对守在大门外的守卫多留个心眼,别让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

昨日祁越地一番梳理,看这京中的局势相比去年更是紧迫万分,他们南征军浴血在南疆,而北疆虽无边境战乱之忧,却频频收到暗线来报说有通敌之患,就是不用想,也知道这朝野里该是掺进了北蛮人的势力。就连昨夜守在樊欣马车外的几个护卫都说行刺樊欣的人,很大概率是常年混迹沙场之人。

这燕国现下就好比那一进一出、进大于出的池塘,若要是再不及时止损,早晚得枯竭而亡。

在衙门前下了马,却遇上了正从衙门内走出的一个公公,樊云敛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昨晚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位,却也没为难地拦下他,倒是那为公公临走前还意味不明地偷瞄了一眼他,似是做贼般地心虚。

樊云敛走进了衙门,判官李才文见到他连忙从太师椅上起身相迎,拱手道:“不知樊将军亲临,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樊云敛觉察到李才文眼底的几分不自在,看他一脸逢迎的模样,只道:“皆为人臣,哪敢有怪罪之说,李大人客气罢。”

李才文闻此,忙点头称是,道:“将军前来想必是为了昨日之事,下官办事不力,至今都不曾让其开口指认幕后之人。”

樊云敛道:“劳李大人费心,既如此还望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亲自会会那伙小贼。”

李才文似是有些心生忧虑地说道:“牢房里就只剩一个刺客,其他的几个昨晚都就因为受不住拷打而服毒自尽了,若不是衙役发现得及时,现今怕是一个也留不住了,将军才凯旋回京莫要被牢房沾染了晦气,审讯刺客等琐事交由下官便可。”

“昨晚?”樊云敛重复道。

“是,是的。”那李才文应和着,却又似是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那为何到今早都还不见府衙的人来将军府通报一声?”

李才文开口便是好一通马屁,道:“将军北归辛劳万分,下官确不敢派人打扰。”

樊云敛的脸上虽带着浅浅笑意,一双墨染般的眸子却寒意凛然,他开口道:“李大人考虑得甚是周道,只是樊某生来便是行军打仗的糙命,不比宫里的金贵,这么说来李大人可还是要推拒?”

李才文心中有鬼,才见那宫里的宦官又迎来了这么一个尊贵的将军,情急之下只好匆忙道:“怪下官多事,赵树你还不快带樊将军过去!”说罢,那个叫做赵树的衙役便领他到了大牢的所在。

牢里常年阴凉得怕人,才靠近那座大门就立马感到了骤降的气温,樊云敛至今未搞明白,这关押犯人的大牢究竟是为何才能有如此的森森寒意,是隔三差五地就有人惨死其中,还是单纯地只因那周遭的湿气才变得如此这般。

总之,那人把他领到了还被铁链束缚在处刑架上的罪犯面前,阴暗的审讯室里弥漫着常年潮湿的腐气还有那暴露伤口的烂血腥味,一时间令人皱眉着作呕。

白昼的微光从牢中墙面的窗口上射进来,没来由地惊起一阵细小的灰尘久久不散地飘荡在空中,而那光就不偏不倚地落在那满身鲜红伤痕的囚犯身上。

那人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便在抬起头来沉默着地看了一眼来人后,又嗤笑一声地低下头去。

樊云敛在示意赵树出去后才一步步走近那个犯人,借着窗口的一束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人,樊云敛见他的嘴角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鲜血,忽的想到什么似的,趁那人不注意倏忽间捏紧他下颚骨上的软肉,强制地打开了他的嘴,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确真是发现了被人硬生生拔掉的牙齿后留下的血淋淋的豁口。

樊云敛见此血肉模糊的状况,就已隐隐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心道,这下确好,李才文先前急着帮人摆脱通敌军的嫌隙,非说是昨夜那些人就服了毒,可这犯人口中鲜血直流的模样分明是才被撬了大牙。

樊云敛道:“你是受何人的指使?”说罢,还用剑鞘的尖端抵在狰狞恐怖的伤口处好一阵磨蹭。半晌才收了手,期间那人都只是咬紧牙关默默受着。

樊云敛没以折磨人为乐趣的特殊嗜好,见他一直不说便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道:“有这么好的身手不好好报效国家还真是可惜了了。才说罢,樊带新却自顾自道,“忘了,于你而言,此番确也是报国。”

那人忽得艰难开口道:“是太子,是燕君泽。”他说着又从嘴角溢出一大滩鲜血。

“太子?”

“是。”

樊云敛听此一言,心道,这人无疑是忠心耿耿,可惜他扯谎前确不知要先动脑好好想想,这太子燕君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他纵是有那通敌的贼心也没那敢通敌的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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