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游戏--地图:红教堂
听说这里曾经举办过一场未完成的婚礼,新娘不知所踪,零零散散的白玫瑰仍旧存活在散乱教堂前,白缎带微微飘起,如果忽视掉墙壁上被火焰亲吻过的痕迹,或许这里的一切都和当时一样。
伊索到红教堂前破解密码机,他低着头,心不在焉。
这局游戏并没有看到相机……
隔着白色手套,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他皱着眉头松开密码机,密码机上冒出一个有些刺目地电光,他等电流消失后,重新摸上密码机。
不久后--
诺顿˙坎贝尔捂着手臂走到他面前,他原本就苍白的染色体是更加苍白,他喘着气,开口沙哑的说:“帮帮我。”
伊索看着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灰色的眸子隐藏在灰发下,透露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和疏离。
坎贝尔咬了咬牙,知道他是不准备帮自己,便转身走开了,一路走过走去留下了鲜红刺目的痕迹。
随着他的离开,痕迹很快就消失了,伊索毫不在意。
突然间,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
他蓦然放开密码机。
…………………………………………
“真是的,和昨天完全不一样啊。”戴着眼镜的女孩轻笑着说,她的手里拄着一根盲杖,哒哒哒的为她指引方向。
她是这局的盲女,海伦娜˙亚当斯,穿着打扮像是个逃出家的学生。
游戏已经结束了,“监管者”是美智子小姐,也就是红蝶,明明是同一个人,昨天还笑着给他们端甜点,游戏中却是双眼无神涣散的,就像无情的机器一般,藏在折扇里面的刀尖并不会和你相识,它凶狠的划过喉间,任凭你在绝望中滴血而亡。
跪倒在地上,无法发声,就像一场默剧,好笑又悲哀。
伊索突然想到了约瑟夫,他在昨天是以蓝色礼服出场的,脸庞上也没有皲裂的痕迹,一双眼睛湛蓝澄澈而美丽,游戏里的呢,他整个人充斥着破败的气息。
就像是早已没有了灵魂的娃娃,只留下一具尸体。
伊索摸了摸手中提着的箱子,他往箱子里放了几支安乐死的药剂。
他灰色的眼睛中翻涌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坎贝尔自游戏里出来,就再也没有出声过了,他就如此沉默的慢慢走着,手臂渗出的血已经被并不雪白的绑带遮住了。
原本血淋淋的衣裳干干净净的,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极了。
只是有心人会发现,坎贝尔坐的位置离伊索˙卡尔的位置远了不少。
伊索也不在意,倒是伊莱,他缓缓的笑了笑。
像伊索˙卡尔这般,无情有意,一心只有尸体的人,甚是少见,除了他曾经服务过的一位贵族人士。
那个人住在一栋庄园里,样子被岁月打磨过,却依稀还瞧得出来年轻时候的精致,他沉默不语的看着他,摆弄着手中生机活泼的花,伊莱注意到了,他一个浑身上下颓废至极的人,在看那几枝花的时候,眼中满是希翼。
他请他来询问他的弟弟。
庄园里的老管家把人带到餐厅里,其中,伊莱曾打量过这里的环境,餐厅里的布置是灰白色的,就像快要枯萎的花。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张老旧的画--不,更应该说是一张大照片,里面有四个人,美丽娴熟的妻子挽着英俊的丈夫的手臂,他们跟前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稍长的头发用着黄色的丝带绑起,两个小孩精致漂亮,脸上洋溢着笑容。
裱起照片的相框边缘很光滑,像是被人轻抚了多年。
伊莱还想再仔细观察照片时,老管家端着咖啡到他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等到老管家走后,那照片已经消失了,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与那位贵族先生谈话,过程中先生不断的问着他已经逝去的弟弟,神色有些激动,甚至在他面前说出:你有没有办法让到去我弟弟那边。这种话。
他对他的弟弟执着很深,简直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