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后两人才迎来一个短暂的小休息。短短的休息过后又是白天连黑夜的忙碌。
孟鹤堂接到的活儿越来越多,除了团综外,许许多多节目都发现了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啪嗒”周九良关上身后的家门,回过头愣了许久。
这个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家了。
之前他总是和孟鹤堂一起回家,有时他回去晚些客厅的灯也总是开着,孟鹤堂会窝在沙发里睡着,听到门响又被惊醒,起身用软糯糯的声音赖在他怀里对他讲“你回来啦~”
厨房的瓷盆里总是扣着孟鹤堂切好的面,就等着周九良回来下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他们总围坐在茶几旁一起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周九良现在想起也还是忍不住咂么嘴,回想那面的滋味。
可现在这个家……
即使暖气开到最足也还是冷得发寒,往日那么柔和的暖橘色灯光也透着一股清冷。整个家里静悄悄的……
就连厨房的灶具上也落了细细的灰——家里已经很久没做饭了。
这两天周九良不是去尚九熙家蹭一口就是叫外卖。可是怎么吃周九良都不舒服,甚至感觉有几分味同嚼蜡。
周九良靠着门慢慢滑坐下来,他不敢进去,他害怕里面翻涌的孤独和震耳欲聋的沉寂。
周九良从兜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
周九良许久不抽烟了,孟鹤堂曾笑着和他说
孟鹤堂别人唱的好啊,那是祖师爷赏饭吃,可我们九良这是祖师爷追着喂饭呀~这烟就别再抽了,对嗓子不好。
于是周九良就此戒了烟,可这两天这种孤寂得让人害怕的感觉又让他捡起了抽烟的老习惯
手机在兜里嗡嗡地振动着,周九良掏出来一看,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是孟哥!
站得太快使的周九良头猛得一晕。周九良脚下一软靠在门上赶紧将孟鹤堂的视频电话接起。
周九良孟,孟哥……
九良一边揉着发涨的太阳穴一边说道
孟鹤堂九良啊,咦?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么黑呀?
孟鹤堂正坐在化妆间的镜子面前卸妆
周九良嗷,在家呢,没开灯
孟鹤堂莞尔一笑
孟鹤堂傻瓜,怎么不开灯啊?走之前嘱咐你搬走那个鞋架子搬了没?
周九良摸摸鼻子
周九良嗷,搬,搬了
总是忙着也没时间出去逛逛,周九良就从网上买了个鞋架,可谁知道到货组装好了才发现鞋架比柜子要长出一截,这柜子里是放不下了,只好放在玄关,可每回换鞋进屋两人都会被鞋架绊一下。总说要搬要搬,可两人每天回来十分疲惫实在没精神再给鞋架找个安置,便也就一直放在那里。
孟鹤堂走的前一天晚上前前后后叮嘱了许多事情,但是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直到快到了机场才想起来,又打电话给周九良特叫他起来时候把架子搬到阳台上去,别晚上下班回去黑灯瞎火地绊倒。周九良那会儿正在半梦半醒之际,哪里知道孟鹤堂说了什么,只支支吾吾应了一声。
孟鹤堂手上动作一顿
孟鹤堂啧
孟鹤堂找打呢?你这含含糊糊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搬。快,现在把灯开了把架子搬阳台上去,我不挂就在这儿监督你搬
周九良挠挠头嘿嘿一笑道
周九良矮油孟哥~我明儿早上起来,起来肯定搬,我保证!
孟鹤堂佯怒
孟鹤堂你啊你啊,就懒死吧!
周九良脸上挂着笑,呆呆地望着孟鹤堂,有些委屈
周九良孟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我想你了……
孟鹤堂拿起手机凑近了一些,心疼地说道
孟鹤堂很快啦,啾啾良想孟哥呀,孟哥也想啾啾良~
周九良笑意更浓,只是这温润的笑意在看见孟鹤堂围上的围巾时僵了一僵
周九良孟哥,怎么换围巾了?我给你织的呢?
孟鹤堂会织围巾,也织了许多十分精美的围巾送给周九良。于是周九良就悄悄在网上也学了一手,织了一条正反针什么凌乱的围巾送给了孟鹤堂。孟鹤堂有些惊喜,宝似的捧着,天天围着
孟鹤堂嗷,今天不是上节目吗?节目组要求的
话说着,周九良见栾云平走过来从后面揽住孟鹤堂的肩膀道
栾云平小孟,走,咱吃宵夜去
孟鹤堂回头应了一声,又对周九良说
孟鹤堂九良,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吃口饭,先挂了嗷
孟鹤堂说着挂断了电话,全然没看见周九良眼中的怒意和着急。
周九良看见栾云平也围着一条和孟鹤堂一模一样的围巾
周九良哎!!我还没说完呢,着什么急挂电话啊!!
周九良朝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吼道
周九良生气得回拨过去,电话却没人接了。周九良愤愤地踢掉鞋子往客厅走去。谁知脚一迈被柜子前的架子绊个正着,周九良手一撑没撑住,手腕传来一阵疼痛
周九良嘶,疼死我了
周九良坐在地上赌气地狠狠踢了一脚鞋架,又翻身站起来
周九良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腕一边走到沙发边赌气得将手机砸在地毯上,一倒倒在沙发上。
周九良用力地嗅着沙发上的气味缺怎么也闻不到那股熟悉的、只属于孟鹤堂的味道。
周九良泄气一般长长叹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睡去
孟鹤堂这边刚吃了饭和栾云平一起回到酒店。为着今天拍摄顺利,两人都小酌了两杯,风一吹竟生出几分醉意来。
栾云平将孟鹤堂送到他的房间门口。
门口的小灯一照,显得孟鹤堂的脸因醉意发红的脸颊分外诱人
孟鹤堂掏出房卡一边开门一边道
孟鹤堂栾哥,那您也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但栾云平一步跨进孟鹤堂房里,将他打横抱起,一踢关上房门
孟鹤堂栾,栾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