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下了雨,但今天依然是个大晴天!我刚放下筷子,就有下人来报,说是聂怀桑求见。我顶着黑眼圈,在偏厅和他相见。
我边玩弄指甲,边问道:“说吧,为了什么事情?”
聂怀桑望了望隔屏的金子轩,正色道:“昨天,绵绵为了阿羡据理力争,已经脱离了金家。她这样子,我不放心她!所以,特来求母亲恩准,求娶绵绵为妻。我发誓,我会待她如珠似宝,珍而藏之。求母亲说和!”
我立马醒了神,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早惦记上了,搁这好时机开口呢?鸡贼啊!”
聂怀桑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是!还求母亲成人之美!”
“成吧!一个二个的,都会打算盘了!无师自通!小看你们了!对了,阿羡后来怎么样了?到哪落脚了?”,我问道。
聂怀桑回答道:“回阿娘话,昨儿个大兄连夜冒雨带着温氏老小病弱去了夷陵乱葬岗,期间蓝忘机去送过行。可惜的是,温宁只剩一口气在,也不知温情能不能救活他,唉,可怜!我已经点齐了粮食布匹,就等一声令下了!”
我欣慰地点点头,说:“谢谢,你有心了。这是钥匙,那一仓库里的嫁妆,都归绵绵了。你和绵绵,好好过吧!回头,让你大哥过来商量商量一下日子。”
不净世,琴声悠扬,蓝曦臣边闲听着金光瑶弹琴,边对聂明玦说:“阿瑶的琴弹得可以了,以后,就由他来弹吧!我这段时间要忙着整修藏书阁,就拜托给阿瑶了!”
聂明玦了然地问:“还在为那事儿不开心啊?可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阴虎符威力巨大,不能控制就得灭杀,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除了扣下江厌离当人质,只怕别无选择了!”
“我没说控制阴虎符不对,只是心灰意冷了而已。凭什么为了温家那些外人,舍了我这个至亲之人?凭什么!我想不通!”,蓝曦臣气极了道。
吓得路过的聂怀桑,半天不敢进门去。直到三个大哥,看见忐忑不安的他,喊道:“怀桑,有事吗?看你转悠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有事,痛快直说!”
聂怀桑咽了咽喉咙,大着胆子说:“我准备娶绵绵过门,特来请期的。阿娘那边已经商量好了,就等您老点头应个好日子了。您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了!”
聂明玦欢喜得就差没当场翻个跟头了,用力抖着自家小弟,喜欢得不得了,夸奖道:“好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出息了你!”
蓝曦臣跟着也笑了笑,掏出黄历,问:“这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可惜太赶。下个月初三也不错,你看看,选哪个?”
金光瑶凑上来,点了点初三这个日子,说:“还是初三吧,嫁衣不得赶赶?还有一应酒席糖饼,发喜帖,多少都要点时间。人生大事,一定要尽善尽美!这些琐事,我就替你包了吧!亲兄弟,客气啥!”
“谢谢阿瑶哥,有你操持,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聂怀桑笑着说。
初三,大吉大利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江澄代长姐出面,送绵绵出嫁。十里红妆,耀眼得人两眼发慌!入夜,蓝曦臣和聂明玦蹲在暗处,听新人壁角。
“绵绵,你知道我当初有多喜欢你吗?看你一眼,我心里都发烫!”,聂怀桑嘚瑟地说。
绵绵羞得转身看墙壁,可怎么也压不下火气。只好起身开窗通个风,结果,开窗看个正对脸,吓得失声尖叫。蓝曦臣和聂明玦一溜烟窜逃。聂怀桑一把搂住自己小媳妇儿,轻声细语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