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本以为他说的利息仅仅是一份早饭,却不想他说的是在一份早饭上加一个期限,是每天一份,这也意味着她依旧还欠他五百二十份早饭。
自那以后,池早早每天都会上网查阅各类食谱,营养搭配均衡,只为他能够满意。
池早早没想太多,本着“还债”的心理,希望能够早早解脱,但时间日觑久远之后,她便从一送饭的晋升成了女友。
他们做着所有情侣该做的情事,逛街、看电影、打闹...一样没落。
夜晚的星空令人神往,尤其是今晚的星海浩瀚且无垠,两人同坐在浩大的摩天缆车里,享受在最高空一缆众山小的感觉。
吴世勋:“坐过来。”
池早早乖巧的坐下,
吴世勋:“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几天?”
池早早早已习惯吴世勋时而跳跃性的话题。
池早早:“今天当然是我们交往的第五百一十三天。”
池早早信心十足的说。
吴世勋:“错。”
池早早:“难道是我记错了。”
吴世勋:“确切来说是我们交往的第五百一十三天五分二十秒。”
吴世勋暮地笑了,如同暖阳一般,身旁的事物相比于他略显失色,池早早一时间竟沦陷其中了。
吴世勋在她楞神之际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贴近他起伏有力的胸膛,池早早条件反射的手抵挡着,但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阻碍两人贴靠的距离。
0.5厘米 0.25厘米 0.1厘米...随着唇瓣越发的逼近,胸膛间的起伏就越发的不受控制,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吴世勋突然侧首,唇瓣有意无意的厮磨着她的耳畔,振得池早早心里直挠痒。
吴世勋:“应该说是你和朴灿烈交往的第五百一十三五分二十秒。”
吴世勋:“喜欢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朴灿烈。”
话落不久,池早早脑袋里如轰雷般炸开了,半天没说出话。
池早早:“你说什么?!”
吴世勋:“那天在车站,要帮你投币的人不是我,是朴灿烈,他一直很喜欢你但又不敢告诉你,每天都会拖着我提前一个小时在车站等你,就是为了能见你一眼。”
吴世勋:“直到那一天,他见你左顾右盼很着急的样子,就猜测到你遇到了麻烦,但他自己不敢所以委托我帮你一把,之后的事也为了都是替他完成夙愿。”
吴世勋没法再欺骗自己,坦言道。
池早早:“怎么会?这不可能!”
池早早不敢相信这荒谬的转变。
吴世勋:“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我,呵,早就装不下其他人了,不是吗?”
池早早:“不是!我喜欢的人是你。”
吴世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这句话不知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警醒池早早。
吴世勋:“你不相信,这是他留给你的。”
池早早接过信,望着密麻的字迹。
TO:可爱的池早早同学,当你打开这封信时,也许我已经离开,去了远方,和你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愉快又短暂,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竟开始对你上瘾,开始关注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一切,想要守护你,但我没办法面对你,我懦弱我害怕,我害怕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又害怕你知道,更害怕你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后来发现你喜欢的是世勋,我也想通了,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放手去爱也是一种喜欢,对了,下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但是,抱歉不能亲手送给你了,也许世勋送你会更开心,最后祝你幸福。
来自:爱你的小烈同学
吴世勋:“他还有样要给你,生日快乐。”
她接过吴世勋手里的限量款发簪,微微颤抖着,精致的发簪不知何时沾满了水滴,在水珠的点缀下更显璀璨耀眼,原来泪珠早已浸湿了眼眶。
池早早:“他在哪?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她潘然醒悟,几近卑微的哀求着吴世勋。
吴世勋:“来不及了,他已经...走了。”
池早早:“不会的,不会的”
吴世勋:“你说过很喜欢古风的发簪,他为了能凑到钱,每天没日没夜的在宠物医院打工,但不幸的是...”
池早早:“是什么,你说啊!”
她几近癫狂的吼着。
吴世勋:“不幸的是在救治宠物过程中不慎被感染H7N9,医生说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说不想看到你为愧疚难过的样子,他会心疼。”
池早早:“这个傻瓜。”
所以,那天的告别并不是单纯见朋友,而是......这个笨蛋。
若干年后...
车站依旧是从前熟悉的车站,而站台却不再是一个的等待,女孩等待的人也不再是那个的外表冷漠的吴世勋。
吴世勋:“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每年逢春他都会陪池早早一起等那个热情似火的少年,这一等便是白天到黑夜。
池早早:“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然而未说完的话都湮没在睡意里,那天风很大,呼啸掠过的脸蛋都抽疼着,吴世勋迅速挨近她,用他宽厚的臂膀为她阻挡那强劲有力的风暴,默默为她承受着,直至怀里的人能够舒心安眠,不一会儿,风力渐弱,池早早悠悠转醒。
侯明昊:“这么久了,他会回来吗?”
池早早:“会,一定会。”
侯明昊:“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你...”
池早早:“我会等,他不来,我不老。”
侯明昊:“你为什么...要唉”
池早早:“因为...我欠他一句谢谢。”
侯明昊:“那你又是因为什么?”
侯明昊像个好奇宝宝不疲倦的问这问那。
吴世勋:“因为,我欠他一个道歉。”
身为兄弟的他没能为他做点什么,反而顺理成章的接纳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心底的愧疚感愈发浓烈。
看着池早早每天起早贪黑的在车站等朴灿烈,什么时候自己竟会心生妒意,这样的情感也越发的不可抑制,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摩天轮看星空的那一晚,亦或是从接受她那一份巧克力点心起,即便是也该将这份情感交由风吹十里淡忘去,因为,她要等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