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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赫又笑了。
他又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打理好的秀发被弄得乱糟糟的，沈妤嫄无声地瞪了他一眼以示反抗。
盛淮若你俩是不是有事？
沈妤嫄你怎么看我和谁都有事？
她们第一次见面后盛淮若私下里和她无意中聊起过，
“你和李泰容是不是有事？”
在盛淮若看来，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眼里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对于李东赫，那确实没事。
对于李泰容，那是她倒想有点事。
盛淮若也是，你要是有事也不会这么嫉妒我和我的男朋友了
盛淮若对吧宝贝？
她第二句话的声音尤为的大，是透过屏风说给和李东赫在一方的崔然竣说的。
崔然竣嗯
那边传来剪短但不敷衍的回应声，沈妤嫄伸手把吸管插进酸奶里，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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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的时间定为一周。虽然说着是团建，但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是自由活动。
李泰容在学生会里忙着每天做人数清点，盛淮若作为会长以身作则，每晚抱着沈妤嫄倾诉没法和男朋友在一起。
沈妤嫄怀疑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而后沈妤嫄悄咪咪地问李泰容，
沈妤嫄霸凌会长扣几分？
李泰容用笔尖敲了敲她的脑袋，不紧不慢地憋出一句话
李泰容记大过
沈妤嫄闭了嘴，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
李东赫朴志晟相当于换了个地方打游戏，倒是黄旭熙偶尔陪她到老爷爷家坐一坐，顺带顿顿不落地提醒她喝药——感冒药。
游玩的时间尤为短暂，最后一天学校在酒店包了场子，顺便发了信息让家长们一起来庆祝。
前一天晚上的沈妤嫄双手攥着手机，听着那一声声“嘟嘟”的声音内心宛若波涛汹涌火山喷发。
“媛媛啊？有事吗？”
沈妤嫄妈，我们学校明团有活动，你和爸爸能来吗？
“我们忙啊没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妤嫄啊……那好吧
她的语气明显泄了气，那边顿了顿，半晌才又开口说了一句，
“我给你转点钱，玩得开心啊。”
“嘟嘟。”
这次是挂断的声音。
沈妤嫄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明明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在亲耳听到拒绝的话也还是会难过。
她有时候想在父母面前变得脆弱一点，再脆弱一点。万一他们心软了呢？
有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时候又觉得，不可以哭。没有他们又不是不行。
好在这么多年了，都麻木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三分钟不到的通话记录，心里堵的不行。
沈妤嫄你妈的
过了许久她才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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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嫄心情不是很好，盛淮若看得出来。
这狗学校担心影响不好，男女生都有不同的包间。盛淮若阴差阳错地被分进了409，唯一的熟面孔就是把“老娘不开心”写在脸上的沈妤嫄。
她的蓝牙耳机里是和崔然竣的语音通话。
或许是因为家长们也在，今天大家格外的稳重，大没有前两天个个上墙揭瓦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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