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陈老六在聂府的卫生间被谋杀 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
乔楚生环视了一圈 问道
“这谁啊”
蹲在地上的医生站起来回答乔楚生的问题
“我是聂府的家庭医生 我姓赵”
“事发时候 我第一个赶到现场 可我到的时候 陈先生已经不行了 尽管我采取了必要的抢救措施 ”
“可是”赵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
乔楚生蹲下来掀开被白布遮住的死者
惊讶地说 “陈老六”
何秘书喊了一声 “四哥”
瘸着腿走到乔楚生面前说 “哦不 乔探长”
“老大让人给捅了 家里没敢通知呢”
乔楚生抿了抿嘴 摸了一下额头说
“把他带回去”
等巡警把人抬出去 乔楚生这才问
“这什么情况啊”
“今天晚上九点钟老大上完厕所 洗手的时候 让人给捅了”
乔楚生直接火冒三丈
“你们没跟着他啊”
还没等秘书回答 其中一保镖就冲上来急忙忙的说 “不是不是 不是不是”
“当时我们就在门口呀 可是老大 还是给人捅了”
“还是让人捅了 干嘛吃的你们!”
乔楚生突然提高了声调 把其他几个人都吓一跳
乔楚生双手叉腰 “凶手呢!”
保镖指向旁边的镜子说 “镜子”
“是镜子”
“我们三个都看见了 镜子里伸出一把刀来 把老大给捅了”
“事发之后 我们当场就检查了所有隔断”
“没人”
“我们可以保证 老大被捅以后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保镖和秘书都显得难以置信
乔楚生不跟他们废话 直接去检查旁边的镜子
乔楚生敲了两下 后面的秘书又接着说 “我早就检查过了这种隔断不可能有夹层”
听了秘书 乔楚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秘书伸出手 指了天花板 “这个房子里边也没有窗户”
乔楚生不甘心 又去试了试其他地方的镜子
“我们几个一直都在 绝对没有人能出去”
乔楚生带着巡警下了楼之后和聂老寒暄几句后 乔楚生就问
“今晚来的宾客里有什么可疑之人吗”
聂老想了想说 “倒有一个 沙逊银行的股票经理”
聂老挥挥手 让旁边的佣人把名册给乔楚生
“姓路 名垚”
“陈老六被杀之前 跟那小子吵了一架 把人家轰了出去 场面很难看”
“那小子临走前放话 要对付老六”
巡警搬来了两张椅子
看着路垚坐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路皛拍了一下路垚的手 “坐有坐相 站有站相”
路垚下意识的坐直 又问
“姐你怎么又来了 你不会也被抓进来了吧”
路皛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弟弟 “能不能盼我点好”
路垚嘟了一下嘴 不理路皛
又看向乔楚生 “乔探长 这不大合适吧”
边说边用手指着白幼宁
乔楚生看了眼白幼宁 又看向路垚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 这符合规定吗”
“什么?”
“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 这个是基本常识”
路皛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法学没毕业的还懂这个”
乔楚生笑了一下 往后仰 双手环胸 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还有他没毕业不懂 那你呢”
乔楚生说完这句话看向了路皛
路垚看了眼白幼宁 又看了眼路皛
“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 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磨痕 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 从衣服到鞋 全身行头三百往上 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 样式呢 跟街头小报 新月日报很相似”说完又看了眼白幼宁
白幼宁哼了一声 “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跟思维深度 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
说着还用手指了一下白幼宁
“也是小报”
白幼宁直接气的站起来 路皛赶紧拉住她 免得她真的动手 怕场面控制不住 乔楚生喊了一声 白幼宁这才坐下
路垚继续说
“我姐知道是因为她是法学系的高材生”
话中还透着骄傲
乔楚生点点头
路垚看着白幼宁平静下来 又继续挑衅
“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 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洁的肥皂味 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 袜子呢 换了一面继续穿”
乔楚生看着路垚破案这么厉害的样子 微微一笑
路皛瞥了一眼 :他不会看上我弟了吧 路皛打了个冷颤
乔楚生疑惑地看向她 路皛赶紧看向别的地方
“说明走的比较急 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
分析完之后 路垚得出结论
“富家女 跟家里吵架 离家出走”
路皛听完路垚的分析 拍了拍手 为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