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什，什么？”
李生发仰头看了眼眼前穿得一身黑的透明人，又看了眼被单手摁在墙上的君临星男子，吓得连连后退。
“哈啊——”
被希晓然摁在墙上的男子刚想发力，便立即被希晓然榨干了精神力。头一歪，就这么昏了过去。
希晓然松开手，任由那人摔到了地上。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瑟瑟发抖的李生发。
“李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你不要过来啊！”
李生发又被眼前的透明人给吓得退到了墙角。
“想起来了吗？没有？你竟然没有！？”希晓然退了几步，把那个君临星人拖到李生发眼前，“这样吧，你要是每十秒想不起来，我就打断这个人的一条手或是一条腿，如何？”
“你就算把他打死了我也去想不起来啊！”
“……死鸭子嘴硬。”希晓然心中吐槽一句后，又继续扮起了恶人，“啧啧啧，真是倔强啊，李先生。那这样吧——你要是每十秒想不起来，我就打断你的手或腿，怎么样？我看得出你想保护这家伙，那我就给你这机会。开始计时：十，九……”
“我……我——”李生发欲哭无泪，“你最起码给我点提示啊！”
“你还要提示！？你这一路走来，手里难道就很干净吗！？知道吗，我听得见，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鬼魂在哭喊呐！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那些话是玩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咔嚓”一声，顿时把李生发和希晓然给吓了一跳。
“我去，这家伙怎么这么脆？”希晓然把脚从那君临星人的手上挪了回去，“……你想感受下吗？”
李生发抖抖索索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说，是谁派你来的，给了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诶呀，李先生大气啊！”希晓然装作心动的样子，“猜猜吧，要是猜对了，我给你打八折……啊不，九折！”
李生发试着说了几个最近出事故意外死亡的人，但希晓然都一一摇头。
回想了下，李生发又说出了死亡时间更为久远的一些人的名字。终于，在这些名字中，希晓然捕捉到了齐琪父亲的名字。
“……李先生，要不你再猜猜？”
“——你该不会是白正清派来的吧？”李生发冷笑一声：“我以为他有多廉洁，原来也喜欢玩这套啊。”
“不不不。”希晓然否定了李生发的猜想，“你想想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李生发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啊，原来是他！我——”
希晓然打断了李生发的话：“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钞票。李先生，两倍是吧？”
“嗯，当然。”李生发也不再发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提他的头来见我，我给你三倍！”
“成交。不过我很好奇啊，究竟是谁帮你干掉那些人的？你总不可能亲自动手吧？”
李生发得意地笑道：“哈哈，当然不是我亲自动手，是躺在那的，像条败犬的外星人干的，每一次都是伪装成意外事故。”
“外星人？你可别骗我啊。”
“我骗你干什么？”李生发有些得意洋洋，“好了，少啰嗦，快去提他的头来吧！”
“哼，那你就把钱准备好吧。”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希晓然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李生发，又看了眼数十个后来被他打晕的保镖，对电话那头继续道：“所以，做出最后的选择吧。”
“……离开吧，希晓然。我会让白鸽帮忙联系警方以及那些异常部的人的……我相信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不要后悔哦，齐琪部长。”希晓然的指尖凝聚出一个亮眼的光球，“现在你只要一句话，我就可以帮你完成复仇——像这种人渣，也死有余辜对吧？”
“不了，我不能让这种人渣脏了你的手……谢谢你，希晓然。”
“……”
轻笑一声，希晓然散掉光球，元素化撞穿房顶飞走了。
——五分钟后，警方以及异常部的人迅速赶到。
“报告，现场共有昏倒的十三人，以及一只死亡的蝙蝠人。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别墅的顶层阁楼，发现了大量当地首富李生发与君临星人勾结的证据，以及……”
调查人员递来个被白布包好的东西。
“初步判断，这个物品很可能属于信标发射器。”
“……那个蝙蝠人，有过记录吗？”
张峰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蝙蝠人他在哪见过。
“是。刚刚与分部那边进行了比对，确认与在山谷中发现的样本一模一样，是同一君临星人的能力产物。”
“嘶～立即汇报给林部长，请他加派人手到这来。”张峰吩咐道，“还有，让其他人加强戒备，以防对方的报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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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下课铃敲响，希晓然熟练地合上课本，盖上笔帽，手撑着侧脸，目光飞向了窗外难得的蓝天。
白云悠悠，随风缓缓挪着笨重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洁白，充满活力。
——齐琪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虽然结局有些出乎预料，但希晓然也不觉得是个坏结局。至少，从今以后齐琪心中的复仇火焰会逐渐平息，也不用走上与勇者相类似的结局了。某方面来说，放下过往的仇恨也是种好事啊。
不过……
希晓然伸手抓住飞来的子弹粗略看了一眼不到，教室内就响起了女生们的尖叫声与数声“卧槽”。
——只见一整块窗户玻璃“砰”地全部碎掉，飞来的玻璃碎片撒了一桌与希晓然一身。
“没事吧！？”被突然吓醒的同桌连忙问道。
“噢，没事。”把较大的玻璃碎片弄开后，希晓然站起身，更多的小碎屑被抖落在地，“麻烦你和我打扫下了。”
“不不不，你还是快去医务室看一下吧，你脸流血了都……”
同桌虽然因希晓然当盾牌的缘故，没被波及到，可受惊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隔了好几排的女生们。
“谢了，那我先走一步了。”
就这样，在还在教室里的同学们的注视下，希晓然红着半张脸走出了教室。
“呀啊——”
走廊上，又有许多女生被希晓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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