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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小的抉择

半个神格

  我们在宇宙中并不孤独。

  星辰大海里,蕴含着未知。而既是未知,也就意味着可能性——人类,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类并非这茫茫星海,这冰冷宇宙中的唯一智慧生命。

  渴望?渴望与其他文明相遇,渴望与其他生命接触,渴望一起在这冰冷宇宙中依偎取暖……这些是错误的吗?

  生命自诞生之初,最根本的目的便是只为延续,然而花开了——智慧的出现,生命开始发现并试图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但自己能填补自己的心吗?

  于是,人与人之间相互填补,一个人的心由另一个人来点亮。

  ——渴望并非错误,只不过会像花一样,或是引来彩蝶,或是招来采花者。前者如画,而后者,却徒留半截花茎。

  ……

  9月20日。

  此时正值中秋假期,但这位长发及肩,目光炯炯有神的大姐姐却没有与朋友们一起去玩,而是待在这片外墙大都布有爬山虎的老城区路口,静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终于,一个穿着朴素,面容清秀,看上去稳健可靠的少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希晓然朝右边一看,只见如同邻家姐姐的夏良正笑着挥手向他打招呼。

  “早,夏良小姐。”希晓然自知躲不掉,便主动走上前去,“你们今天也放假了?”

  “法定节日,当然放了!”夏良笑后,又不禁吐槽了句:“只不过得随时做好加班的准备。对了,有空吗?不介意跟我聊会儿吧?”

  “在这里?”

  夏良上下打量了下希晓然,略带惋惜道:“长得这么可爱,却是个直男,唉——可惜了。”

  “……”

  “开玩笑的。跟我来吧,我请客!”

  ——明亮洁净的咖啡厅内。

  抿了口香气浓郁的拿铁,夏良带着笑意望向了对面:“喝不惯咖啡吗?”

  “不是。”希晓然看了看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只是觉得大早上就喝咖啡有点……”

  “等你踏入职场,就会明白早上来杯咖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夏良用手撑住下颌,看向了窗外,“说实话,异常部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待遇虽说是不错,但工作量与工作强度也是一等一的,即使是春节,只要有情况我们也会立即出动。不过,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热爱着这份工作,即便嘴上抱怨,但行动时也绝不会拖泥带水。”

  “那个李华呢?”

  “你见过他啊,哈哈哈……”夏良明媚一笑,“他看上去很不靠谱对吧?但是,自从他被外星人打进了医院,全身裹满绷带,我也没听他说什么后悔加入的话。”

  “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希晓然点点头,心中已有了点敬佩之情,“等等,真的是外星人?”

  “嗯。1998年,我们国家的一支科考队在青藏高原意外发现了被封存在坚冰里,代号为998的外星生物尸体——这就是,我国第一次与外星人「君临」的接触。”

  “在山谷里的那些侵入者也是君临星人?”

  “对。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君临星人已或多或少的对我们地球进行了渗透。我国如此,想必其他国家亦是如此。”夏良话锋一转,诚恳地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林语的调查行为。异常部作为防范外星人的一道防线,是绝对不能混入敌方卧底的。”

  ——希晓然原以为调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可没想过还有这层原因。心中一动,他不由自主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夏良小姐,你们该不会也被渗透过了吧?”

  “……是。”夏良沉默了许久,“半年前的某次行动中,三十几人的作战小队,仅两人勉强生还……我有个朋友也参与其中,她明明都要结婚了,却再也没回来。”

  “抱歉。”希晓然心中一凉,“……卧底,抓到了吗?”

  “后来在窃取诱饵时露出马脚,被当场击毙了——也算是给她报仇了吧。”

  犹豫了会后,希晓然还是决定开了口:“夏良小姐,其实我还有种可以分辨气息的……能力?呃,我更喜欢说成是技能吧。凭借这种技能,应该是可以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外星人的。”

  “真的?”

  希晓然自信地点点头:“就算是容颜变化,也不可能掩盖住自身的气息。”

  “……可你只是个普通群众,这种事怎么能牵扯到你?”

  “呃——我这不是想献一份力嘛。”希晓然一时没察觉对方的欲擒故纵,“只要不介意的话,我其实是很乐意尽一份力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也是出乎夏良的意料了。她可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其实也还挺好说话的……但为什么资料显示他人缘不好?

  咳咳!总之,夏良可不像林语那样一板一眼,在她看来,希晓然仅凭是地球人这一点就值得相信。至于他的一些秘密……谁还没些秘密呢?

  “感谢你的这份心意。但我还要再问一句:我们可以相信你吗?”

  “嗯,当然可以。”

  ……

  ——提着两大袋战略生存物资,顺着人流行走的希晓然忽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愣了数秒之后,他自己不禁噗嗤一笑。

  “哈,算了,只要不问我太多,加入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希晓然耸耸肩,又忽地想起了某位的存在,“咳咳,神灵大人觉得如何?”

  “还记得本神啊,少年?”

  创造言语中似乎带了一些怨气。

  “当然记得!”希晓然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对了,神灵大人怎么看这件事?”

  “唔……本神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自己的世界要靠自己来保护嘛。话又说回来——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又偷懒了!?”

  “……气息感知的范围提升到了85米。”希晓然诚恳地答复道。

  “提升了5米啊……少来!还嫌上一次断手的教训不够深刻?”创造颇为生气地道:“「光」在所有本源能力中,本就是T0级的强悍能力,就这样都还被对方从物理意义上赢了一手……怠惰也要有个限度,少年。”

  “咳!知道了,神灵大人。”希晓然自知理亏,也不敢再争辩什么了,“呃——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神性」,对吧?”创造沉吟了会,“老实说,会在第二类世界碰到拥有神性的敌人,也是在本神的意料之外——毕竟是以科技线为主的世界嘛。在这种世界里,人类不依靠神明,否定神明,以自身的力量开拓世界……扯远了。总之,这件事一定要调查清楚!”

  “……其实我想问的是:要怎么打倒拥有神性的敌人?”

  “噢,这个嘛,嘿嘿,”创造一本正经地道:“修行!只要你够强,一板砖也能拍死神灵,也别把神性看得有多厉害了。不过当然,拍死像本神这种至高神,有亿点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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