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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风在吹,那么你一定要张开臂弯去迎接这风儿-”
“因为啊,我的爱意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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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民国小姐×多情民国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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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枫这些天一直对着这对精致的婚戒痴痴地笑.
她这生唯一的叛逆是留学意大利.周晚枫在社会的干扰与局限下活得唯唯诺诺.
可她本不应如此.
周晚枫是最耀眼的红玫瑰.她张扬诱人,却也危险十足.
她想,她要追求幸福.不像母亲那样.
大概是什么习俗,婚前这些天,顾少爷与周晚枫不能见面.
不见面最好.周晚枫想.
她与马嘉祺浓情蜜意半月,于是马嘉祺足足半月没有唱戏,把“戏瘾”大的二姨太给难受的不得了.
周晚枫却是每晚都有安眠曲伴她入眠.马嘉祺唱戏的嗓子唱起西洋的安眠曲也是那么好听.
他借口身体抱恙而足不出户,她因即将出嫁而不得出阁.
他们在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在卧房里半月有余
这大概是老天爷对这对有情人最后的几分眷顾.
周晚枫很喜欢吃甜品.在意大利时,甚至有早中晚都吃甜品的习惯.
马嘉祺问她吃这么多甜品难道不腻吗,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桃花眼笑得深情.
周晚枫“可是你也这么甜-”
周晚枫“我也没有腻啊-”
她总是很晚才起,枕在马嘉祺手上赖好一会儿,又是要亲又是要抱的,窝在马嘉祺怀里软乎的像只小猫儿.
马嘉祺疑惑,每晚都睡得很早,可周晚枫却总是起的那么晚.
一次他眯着眼装作打盹,看着周晚枫忽然起身,妩媚的含情眼中溢满氤氲的水雾,她就这样看着他.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周晚枫忽然轻声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她说了什么,他没有听见.
她打开小洋灯,据说是叫什么小夜灯,与走马灯挺相似的,只是光线黯淡而昏黄,照得不真真切切.
他只通过眯着的眼缝儿看见她的神色缱绻与淡漠.
马嘉祺蓦然有些心慌.
周晚枫坐在床边将近一个时辰,熄灯后,她又缩进了马嘉祺怀里.
马嘉祺是个多情的人.黑夜里,他兀自一人睁着眼.
他并不是不知道周晚枫与顾少爷的婚事,这么些天,他一直都在麻痹自己.
他喜欢逃避.
马嘉祺一直以为逃避是最好的方法.
他想,只要现在她在他眼前就好.
怀里的女人睡得安详,却是眉头紧锁.
他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自己却拧成一个“川”字.
马嘉祺想,她大概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周晚枫矜傲张扬,天生媚骨,她是自己一个人的玫瑰,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玫瑰虽艳,可是带刺.她不是放浪的美,她是危险艳丽的美.
但是……如果玫瑰愿意,他也愿意,即便是被鲜艳的刺扎痛了手.
马嘉祺不确定周晚枫愿不愿意.
周晚枫与顾少爷婚礼的前一晚,周晚枫嚷嚷着要吃tiramisu.
马嘉祺很珍惜这最后一段温存的时光.但周晚枫一定要马嘉祺去.
马嘉祺很无奈地带着油纸伞出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颇大.tiramisu是近几年才流进上海的,其他地区都还暂时没有.
于是各地名媛纷纷抢购.
毫无疑问的,各家意大利甜品店的tiramisu都售罄了.
他跑到租界一个偏僻的甜品店才买到最后一份tiramisu.
回去的时候肩已湿了半截,恰好又撞见二姨太.
二姨太要求他现场唱首曲子来.
马嘉祺现场唱了首《春闺梦》.二姨太才堪堪答应他回屋.
奔波一个下午,又被二姨太拦住,眼下已经是深夜了.
周晚枫吃了几口就不愿吃了.
她说,
周晚枫“tiramisu其实很苦,还有一点儿酒味-”
周晚枫“真不知道那些名媛为什么这么喜欢-”
周晚枫“大概都是只慕虚名的人罢了-”
小夜灯昏昏暗暗,忽闪忽闪.马嘉祺没有看清她眼底的悲凉.
周晚枫“阿祺,我想睡觉了-”
马嘉祺也真的累了.他没有多想这个下午周晚枫的反常,与周晚枫相拥而眠.
临睡前,他只记得周晚枫迷迷糊糊地一句.
周晚枫“阿祺,如果我们有可能-”
周晚枫“我想去郑县-”
想看看阿祺生长的地方,阿祺的父老乡亲.想离开上海这个名利场.
她真的想逃避.
可这次马嘉祺没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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