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儿,马尔福先生。”
维多利亚在昏暗幽深的禁林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一棵枝桠枯败的老树下找到正靠在树下的德拉科。
本是把头埋进弯曲着的膝盖里的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不亚于吃了一颗呕吐物味的比比多味豆。
“那个东西已经离开了,我们走吧?有什么先出了禁林再说。”
维多利亚看着颇有些狼狈的德拉科,想来从出生起便受到万千宠爱的德拉科,的确很少能有像刚才那样真真切切感受到危险的时候。
“维多利亚。”
德拉科叫出了维多利亚的名字,他望着维多利亚,此刻他的脸因藏在她的影子里而看不真切,但他的眼睛仍闪着灰蓝色的光,
“刚刚……是那个人吗?”
树影斑驳,月光夹杂着雾气幽幽地洒到维多利亚的身上,使她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
德拉科想到了从前母亲给他讲过的,关于一位善于蛊惑人心的女巫师的故事——
美丽的皮囊总是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维多利亚眉心一跳,她心中的猜疑因为得到了德拉科的共鸣而愈发强烈。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在脑海中回放,这让她感到头疼。
“我想我无法为你解答,德拉科。”
事实上,关于那个人的重新出现,也足以让维多利亚心悸了,说到底她只比德拉科大两个年级而已,
“先起来吧?我想现在已经有虫子在试图爬上你的袍子了。”
德拉科看着维多利亚向他伸出的手,愣了片刻,随即便搭上了自己的手,并借力站了起来。
维多利亚的手很凉,甚至有些冰,但却莫名地让德拉科悬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但从小到大所接受的绅士礼仪告诉他,他应该迅速放开那只白皙柔软的手。
“你……呃,我是说……谢谢。”
德拉科有些别扭地说了声谢谢,他感到自己的双颊正在迅速升温,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
他也牵过潘西的手,那是在一场盛大奢华的晚宴上,母亲交给他的交谊舞命令——
但那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德拉科的脑子里空空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被布雷斯称作是“斯莱特林之花”的貌美学姐产生异样的感觉。
“不用谢。”
维多利亚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以保持自己与德拉科的距离。她也察觉到了德拉科的不对劲,他一直低着头,并且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但维多利亚认为那是源于一个马尔福的骄傲,毕竟她可是撞见了德拉科如此狼狈的一面。
“那个被吓得连双腿都动不了的疤头呢?”
“他是安全的。或许你觉得我把他带来一起找你,你会更开心一点?”
虽然维多利亚觉得德拉科这种被吓得张腿就跑的行为比哈利好不了多少,但考虑到德拉科极为看重的面子,她忍住了想要讽刺德拉科的想法。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德拉科的脸色正常了几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刚才的大叫声已经足以让哈利取笑他了,更何况要哈利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
说真的,要不是因为疤头,他怎么会被罚到禁林?还好格兰芬多因此丢了分,否则他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维多利亚闻言耸了耸肩,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德拉科对哈利的针对,但她还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和救世主的关系闹得太僵才对。
“噢!斯图亚特小姐!”
随着一阵狗吠声,牙牙跟着海格和哈利从远处跑来。海格那宽大的脸上沾满了汗水,剧烈的运动让他看起来十分累,
“感谢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了哈利,我一定要让邓布利多校长给你加分!”
“这没什么,况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维多利亚知道海格说的是她对那个黑影施咒的事,可即使那个人很虚弱,她的咒语也只能成功几秒钟。
“噢不!费伦泽已经告诉过我了,你的石化咒用得很不错。”
石化咒?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她记得她可不是施的什么石化咒,她当时用的是父亲教给她防身用的恶咒之一——障碍重重。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让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吗?”
德拉科抢先开了口,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现在他知道了当时维多利亚没有立刻追上他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救那个疤头?难道说在维多利亚的心里,一个马尔福的安全居然比不上一个格兰芬多?
“海格正要送我们回去!”
哈利那有些不服气的声音从海格身后传来,维多利亚这才注意到了他与德拉科对峙着的眼神,以及彼此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
“走吧小家伙们,有了今天的教训,你们应该知道以后再也不要到禁林附近来了。”
海格挥了挥手,牙牙便跑在了前面为几人带路。
从德拉科的鼻子里传来哼哼的声音,维多利亚知道他准是又在对哈利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