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同情地看着她,继续往下说。
许安那个小言公子在膳房洗了几天菜,大家觉得是小言公子心疼你劳累,体贴你!
朱漾的脸木了。
朱漾还有吗?
许安还有,呃,这次小言公子出京,大伙也认为是你的错。。。
朱漾关我什么事?
许安说是牛栏街刺杀那天,你当场英雄救美,哦不,美人救英雄,过后还时刻关注那范闲的消息,约摸是移情别恋了,小言公子遭遇情变,自然心意难平,这才一气之下申请出京,来个眼不见为净!
朱漾(目瞪口呆)这也能掰圆?!
许安微微一笑,如风中的菡萏,清丽绝美,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黄又暴。
许安蛮蛮,我也想问呢,那个你们同房,第一次,疼不疼啊?小言公子他有没有腹肌啊?
朱漾捏起拳头。
朱漾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反正最后究竟是谁是第一个传的流言,她也不知道,但过后许安把家那边街上几个小混混揍了一顿倒是真的。
老王家街坊四邻中也听到了类似的风声,都是那几个小混混带的头。
真是不打不成器。
混子能打,爹妈却不行。
老王出狱后更不安分了,每天跟在范闲后面跑来跑去,经常不着家,然而一回来就问她和小言公子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
朱漾当然是极力否认了。
闹得王夫人又忧心忡忡,张罗着想要给她介绍别的男娃。
中年妇女的热情不可阻挡,一来二去的,朱漾也不敢每天回家了。
纷乱之中,有天老爹王启年兴高采烈地朝家里上供了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处京郊小院的地契,以及牛一头,猪十头。
这可是一笔横财。
朱漾立马就知道老王这是投靠范闲了。
王启年是个好马仔,投靠的当晚就打算要好酒好菜招待老大了。
觉得老婆手艺堪忧,他盯上了宝贝闺女。
王启年蛮蛮,明天晚上你早点回来,爹带个朋友来家吃饭,你做点好菜!
这点小事,当然不能驳了老爹的面子。
朱漾一口答应了。
只不过老王的无耻还突破了她的想象。
王启年一些瓜子点心也不必家里花钱买,明天爹去鉴查院蹭一些回来,还有小菜,也不值几个钱,你们膳房有吧,不用多,每样带个一根两根就行了,嗯,明天再让你娘去切二两肉,这宴席就齐活啦!
朱漾。。。
能不这么抠门吗?
朱漾你愿意蹭院里的瓜子你去蹭,反正我是不会从膳房拿东西回家的,还有肉,二两?就小孩拳头大一点,够谁吃?咱家能不能大气点?
老王笑得别提多猥琐。
王启年勤俭持家,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然后第二天,他还真的从鉴查院顺了一包瓜子花生什么的回来,也不知道从哪个冤大头同僚那拿的。
朱漾没能从膳房带菜回来,老王非常失望,转头就爬到隔壁许家,薅人家菜园子。
朱漾。。。
娘,是我错怪你了,原来给王家名声拖后腿的不是你,而是老王!
还有最重要的肉,说二两就是二两,还盯着朱漾,非让她剁成肉泥,拿水一煮,扔两颗小青菜,这就成了一大盆水煮肉。
饭是细面混合粗面,捏的窝窝头,这玩意儿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的人家,谁家还吃啊!
酒,没有,老王用茶水代替了,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叶,他连三文钱一把的茶叶沫子都不舍得,直接大晚上的跑去外面路边薅的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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