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是我触手不可及的温柔!”
七王府(栀雪殿)
夜渐渐漆黑,房内,女子正在用心的刺绣。光线小,她那双大眼,好美,倘若西施再现了。
她抬起头来,笑着道,“易桃,你去收一下衣服。夜凉,衣裳会湿!”
易桃,她的侍女,为人忠心,她指了指花生米。“王妃,趁热吃,易桃这就去收衣服!”她说完,往外走。
她一撇是她喜欢的花生米啊,“知道了,你小心点,夜里黑!”她又不忘补一句。见她出去了,她连忙用手抓了几粒。“还是那个味道。”
易桃离开不久,一少男闯了进来,他喝得烂醉,衣服早已不整齐。正是她的夫君七王爷————龚枨瑾
她似乎没察觉到,这殿里,冷清的多,很少人来。冷冷清清,一个又一个孤枕难眠的夜,一个又一个刺痛她心房的王府,她已习惯了。
“易桃,把衣裳放好,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今日,你也累了。”
她没有抬头。专心的在刺绣。她在绣同心锁。绣的那么认真。见她还未走,她又道, “怎么你今日不累啊,陪我说会话吧。易桃,你说他会喜欢吗?这也值不了几个钱,如果他不喜欢,怎么办啊?易桃,我感觉我有一点点喜欢上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像我丢失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可是我又有点害怕这份喜欢。”
他邪魅一笑,怎么她也会这么好看,特别是那双含情眼。那么好看。“故人,王妃说的故人是谁啊,喜欢,谁许你喜欢别人的?害怕,是在怕本王吗?”他话中有话。谁也不知,他竟然吃醋了。
这声音,是他!是他!他来作甚!不是易桃?
她连忙放下刺绣,跪在地上,怎么办?刚刚这些话……“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不知为何,她手脚抖得厉害。
她怕!她怕!怕他的眼睛,怕他的剑,更怕他的心……在这王府,她什么都不图!只图一个“安”字。她不要高贵的名分,不稀罕这些金银财宝。她只想好好活着,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他走进来。瞥了她一眼。接着又饮了口忧酒,不甚目光瞥见桌子上的刺绣。他紧锁眉头。“同心锁。” 一字一句。尤其那同心二字。他的语气说的特别重。接着,失手砸碎酒壶。
哐啷————
吓得栀雪,抖得更厉害。
望着她那胆小怕事的样子。他笑的厉害。接着,拿起剪刀,嗖嗖——几下,把那刺绣。剪得不成样子。捏起一把,狠狠砸在她身上。 “同心锁,哈哈哈哈,你是本王的妻,你怎么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同心,既然不是与我同心,是不是与他”
那是她绣了两月的,绣给他的。原本以为明日是他的生辰,便可借此机会赠送给他,没想他几刀就.........
你是本王的妻,那“妻”字,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念的,第一次。“ 不是他。” 她吓得吐字不清。依然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的厉害。
“不是他,是谁,王妃也不要自欺欺人了。哼,你在怕我!” 他没醉。他走到她身前。嗅着她的体香道。
“没,妾身没有.........没有”
“真的没有,那,你抖什么啊!”他蹲下来。捡起她身上那碎了的刺绣片。 “这同心锁,花了不少功夫吧!嗯。”
她沉默不语,这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不如,做个哑巴。
见她这样,他站起身来。“平日里,那些嬷嬷,就是教你这般态度对你主子的。抬头。”
他怒吼着她。“最后一遍,抬起头。”
“是,是.........”她努力控制着身子,不让它那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