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着,严浩翔的脸色微不可查的暗了一暗,随即清冷一哂
严浩翔这可是你说的
徐蕴捷本殿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送走严浩翔,我回到内室,抬眼就看见了挂在床头的那幅画,伸手摘了下来,想要卷起收好,然而仔细想想还是挂了回去,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一个极品,爷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叮叮当,叮叮当,叮叮,当当…”
清脆悦耳的金铃声由远而近,我抬眉,便见那只桃花妖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贺峻霖殿下,贺儿有一事相求
我以为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是到了这里才发现比我脸皮厚的大有人在,贺峻霖继下毒算计我,勾引试探我之后,竟然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上门来求我,他是脑袋少根筋还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挂好画像,我回头笑了笑
徐蕴捷你说说是个什么事儿?
贺峻霖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五十诞辰,届时峻霖想在寿宴之上献舞,不知殿下可否安排一二
听他那势在必得的口吻,我不免咂舌,这种事情他居然明目张胆的跑来求我,还是他以为我真的一头撞傻了,忘记了她是罪臣之子的身份?
徐蕴捷你凭什么觉得本殿会答应?献舞是假,刺杀…才是真吧!
被我戳破,贺峻霖却丝毫不见紧张,反而很是坦然
贺峻霖这是殿下早先就答应了贺儿的
徐蕴捷口说无凭!
贺峻霖殿下说过会给贺儿一个机会,不然…贺儿也不会苟活到今日
啧啧…居然拿命相挟,照他这么说来,再联系三公主曾经的作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个三公主未免也太荒唐了,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不顾父皇的安危?胡闹也该有个下限吧!
贺峻霖再者,贺儿的仇人乃是右相,与殿下本就不和,若事成则是为殿下除去一枚眼中钉,若不成贺儿自会将罪名推到四公主头上,也可为殿下除去一根肉中刺,殿下是聪明之人,想必不会错过这样百利无害的好机会
原来,他要杀的不是父皇?
我侧头想了想,他这番话说的无懈可击,确实很有诱惑力,换作谁都会动心,但是…
提手勾起他的下颚,我凑上前仔细将他端详了一遍
徐蕴捷可是我舍不得你死,怎么办呢?
闻言,贺峻霖双眸微微一烁,继而自嘲似的扬起嘴角,目光撇向一边,看的正是那挂在床头的画像
贺峻霖殿下心心念念的不一直都是那个人吗?贺儿不过是殿下的玩物,迟早都会玩腻,还谈什么舍得不舍得?
我笑了
徐蕴捷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贺峻霖那殿下是答应了?
徐蕴捷如你所说,这么好的事,本殿没理由拒绝
贺峻霖谢殿下
看他一脸奸诈的模样,我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大爷的这三公主哪里是纳了五个男人,分明就是养了一窝的狼,看吧,这还没享受够就已经给折腾死了,他说换个柔弱点的姑娘穿到这儿来,还不晓得要怎么应付,亏的本殿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枚…女流氓,以暴制暴,你横我更横,以牙还牙,你狠我更狠,看谁玩得过谁,哼!
徐蕴捷对了,话说本殿之前为何与右相不和?
先是抢了左相的儿子,又与右相结了梁子,这三公主得是有多能惹是生非呀
贺峻霖具体的贺儿也不知晓,只是先前听殿下提起,城东的古坊街,有一家殿下常去的du坊,后来被右相下令查封了,如今开成了酒楼,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右相素来不赞同殿下所为,时常在皇上面前弹劾何殿下,殿下借此一事大闹右相府,差点被贬斥到偏远之地,幸的皇后相求,才改为禁足三月小惩大诫
徐蕴捷咦,你确定不是本殿先找茬的?
贺峻霖闻言,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嫌弃,差点就脱口而出“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的时候!”不过最后他忍住了,轻咳了一声,换了个说法
贺峻霖殿下平素的行为并不张扬,只是所作所为有违常道而已
难为他能面不改色的把本殿先前那些令人发指的行径,简单的概括为“有违常道”四个字,尽管他私底下估计已经把我从头到脚都问候了几百遍
我挠了挠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随即唤进来一个人
徐蕴捷你去查一查,如今古坊街最火的那家酒楼,到底是谁开的?
贺峻霖微微一挑眉
贺峻霖殿下怎么知道最火的那家酒楼就是先前被查封的du坊
我伸手捋起他垂在肩头的长发,绸缎般丝滑的质感,很是柔软
徐蕴捷倘若有人想踩着本殿占便宜,就是你不去杀他,本殿也不会放过
商场黑,官场更黑,我在期间混迹多年,虽然算不上料事如神,但这点嗅觉还是有的,一个du坊貌似还轮不到他右相来管吧?
转眼就到了父皇大寿的日子,死妖孽,疗毒正在紧要关头,却去不了,我被侍婢一大早拉起来,整了一头的发饰,足足有几斤重,结果弄了半天被我一把扯下摔在了地上,吓坏了一群小萝莉
看她们跪成一片战战兢兢的样子,我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徐蕴捷罢了,随便拿个绳子扎一下吧
贺峻霖毕竟是大典,散着头发怎么成?
贺峻霖袅袅娜娜的跨不进来,一袭红衫罗裙竟是舞娘装扮,美的不是凡人,像极了封神榜里那只祸乱朝纲的狐狸精
贺峻霖拿过婢女手里的梳子,帮我梳好头发,用一根簪子扎了个简单的发髻,轻巧而不失雅致,最后又添了只两凤凰展翅的金步摇,看着瞬间就金贵了起来
他自己身上却没什么饰物,瀑布般的长发垂至腰际,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下
倒是严浩翔一身华贵绸袍,依旧是白衣蓝带,头上一丝不苟地扣着银冠,气质清贵不容亵读,远远望着仿若神祗
到了宫里,因为是大殿的缘故,戒备比往日严禁了许多,但凡进宫之人不论地位高低,都要搜身检查,直至连左向也不例外。然而在见到本殿后,那金无畏的神情就变得很奇特,纠结了半响,终于还是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放下了马车的帘子,检查完严浩翔和贺峻霖,却是没发现什么,我不由好奇,往贺峻霖脸上都瞟了两眼,他却只是浅笑,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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