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秦老师在台上跟高年级的同学讲《道德经》,肖宇梁边听边记录,非常认真。这时一阵鸟叫从窗外传来,他写完最后一句话,扭头看向窗外,只见一只手从窗外冒出来,指了指学院外中心街的方向,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便消失不见了。
肖字染低头无奈的笑了笑心里 想“又来了,上次检查书还没写够。”(其实大多是他写的)然后碰了碰同桌,敏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顿饭。”肖
宇染“没问题。”随后敏东写了一张纸,丢到进桌桌脚。秦老师刚好往讲台处走,看到那纸条便弯腰捡起。秦老师已年过半百,动作有些缓慢,这时肖宇梁便轻手轻脚的从后门走了。他坐最后一排离门进。
出来以后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学院,然后绕到后街在经过一个巷口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拉入小巷里。眼前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搂着他的肩往小巷深处走,嘴里说着“从这里近。”男孩的声音正处于换声期有些嘶哑,不如以前清脆,灵动,但仍然很悦耳。
肖宇梁看看他,想起以前他总喜欢跟自己争东西,现在“哼哼…”曾晞不解“你笑什么,不是这次真是好东西。”肖字梁微笑着回道“我知道,你给的都是好东西。”曾舜晞翻了个白眼“上次那个假玉,就你当个宝一样戴着,傻不傻。”肖宇梁只是看着他笑,并不回答。心里却想“只要你给的,对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不得不感慨时间真的过得很多,转眼已经过去三年了不知道肖家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在一家珠宝鉴赏店门口驻足,曾舜晞笑起来“到了。”这家店在中心街尾端,这里不如中端和前端受欢迎,人烟稀少。店的外观看起来像个茶馆,里面却暗藏玄机。
走到橱窗口,曾舜晞向里面道“长柜的‘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记的吧。”那常柜听了眼珠转了转。便笑起来走进里屋去拿贺。
肖宇梁“《长恨歌》?”曾舜晞接道“是暗号拉。”
一会儿,掌柜拿了个木盒子出来,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玉石。常柜见两人眼睛放光,又见他俩这模样,心里暗暗叫好。便不慌不急的将盒子盖上,问两人可满 意。
曾舜晞“不错,你出价多少?”常柜搓了搓手,将一只手掌伸开。曾舜晞猜测 道“500大洋。”掌柜听了有些举棋不定。肖宇染突然出声道“这玉是好玉,但未经修 饰和打磨,这500大洋它担的起,但如果再多就有丝不值了。”掌柜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加价。500大洋出售了,反正他也不亏。
回去的路上,肖宇梁好奇的问“你拿这玉石干什么,不如去买雕刻好的上品。”曾舜晞回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精品固然是好,但又有些没诚意。我这玉石买回去,打算自己做一个。”说着偷笑起来。
肖宇梁见他这么开心,有些酸酸的问道“你这是要拿去送人?”
曾舜晞“嗯,不然呢。”肖宇梁听他回得如此坦荡有些闷闷不乐“哦。”曾舜晞听他这语气,心里偷乐道“嘿嘿,傻瓜。”
夜晚的中心街格外热闹,两人一路吃一路玩,好不快活。
肖宇梁“对了,你那玉石的消息哪来的。”
曾舜晞“钟哥给的呀。”肖宇梁看了看埋头吃东西的曾舜晞,也不再说些什么。
两人玩到半夜才回家,想着家里人都睡了,不料一开灯曾舜晞就被沙发上的曾父吓的连退道门口。
他们家的府邸留给奶奶了,奶奶喜安静。他们便在繁华地带买了一套公馆。
曾父瞪着这个整天不学无术的儿子重重的哼一声,叫佣人上家法。他这个儿子从小便被家里人宠坏了,今天必须给他个教训,上次叫他写检查书,关紧闭还不够长记性。非要痛在身上才知道改。
曾舜晞一见他爸要打他,连忙躲到肖宇梁身后,叫他爸冷静。见这招没用便向肖宇梁撒娇道“肖哥哥,你劝劝我爸,他最听你的了。”肖宇梁没法,便去和曾父说起劝来。好说歹说,曾父总算熄火了。又叫曾舜晞写一份检查书,禁他三天足让他思过。随后便叫他去睡了。他俩临走时,曾父叫肖宇梁留下说有些事要和他谈。
肖宇梁向曾父恭敬道“曾叔,可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
曾父见他已经猜出一二便也不再隐瞒“宇梁你家里是出了点事,不过你不用担心,曾父会尽量帮你的。”肖宇梁额首。他没再继续追问出了什么事,因为他知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在看曾父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他不是无情,只是觉得时机还没到,他现在也无法冷静的面对,更没有办法帮上忙。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查出实情,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那时或许他也会有办法去对付那些豺狼虎豹。
是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睡得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