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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承太郎也觉得不合适,对于我突然的搬走,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有需要来找他。
我对于承太郎,从我自以为的例外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忙起来的时候,我们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上一次面。
毕业那年,我收到了承太郎亲自送来的结婚请柬。
我的竹马承太郎,要结婚了啊。
娶到了他二十岁的初恋,我该替他高兴的。
一滴滴眼泪在请柬上化开,承太郎应该也是看见了的。
我抽了抽鼻子,露出自以为还算完美的笑容,吐出的话语冻成一串串白雾。
“恭喜你啊,承太郎。”
承太郎压低了帽子,轻声和我道了谢。
不过他的婚礼,我没敢去。
我在教堂前,听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却不敢踏进半步。
我看见了他,我的竹马承太郎,一身黑色西装端庄挺拔。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如松石般翠绿的眼眸此刻温柔得如一潭清泉。
商场的玻璃里倒映着我的样子,苍白的脸,哭花的妆,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参加婚礼。
承太郎会气到拿拖把把我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