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前,幽王府,
一个五岁的雉童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坐着一位七八岁的白发少年。
今日幽王府会见贵客,主要会见的并不是眼前的白发少年,而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中年男子——白暮空。
小小的白墨倾吊儿郎当的坐在一边,和小林承禹一同看着互相寒暄的二人,自顾自的撇了撇嘴。
什么嘛,原来早就认识了。
白暮空看向白墨倾:“阿穆,快见过你林叔叔。”
白墨倾(起身行礼)暮山白氏白穆白墨倾,见过林叔叔。
幽王淡笑着说:“墨倾不必多礼。”他招呼着稚童过来,将他带到白墨倾面前:“禹儿,还不见过你伯父和墨倾哥?”
幽王林承禹(行礼)见过伯父,见过墨倾哥。
白暮空看着林承禹的姿态,点了点头:“世子仪表堂堂,情绪不外放于身。果真不愧是王爷的儿子。”
幽王虽然十分谦虚的回答了白暮空,但整个人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看的白墨倾大为不耻。
而全场最平静的人便是这个从始到终,除了方才的问好就什么都没说过的林承禹了。
白墨倾不知林世子在想什么?
幽王林承禹与你无关。
白墨倾承禹这话不就见外了。既然你方才叫小爷我一声兄弟,那么你的事就是小爷我的事。我定会帮你排忧解难。
幽王林承禹这种话可不像是你这个年纪会说的。
白墨倾这么警惕防备也不像你这个年岁会说的。
幽王林承禹我唯一想对你说的事,就是请你不要烦我。
白墨倾看着林承禹这模样,无奈耸肩。
白墨倾好吧。那就没办法了。本来我们暮山此次就是为王爷夫人的病症而来。
白墨倾但现在看来,应该不需要了。
白墨倾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向白暮空走去。
幽王林承禹(尔康手)慢着!
白墨倾疑惑转身,脸上带了一丝不解。
白墨倾林世子有事吗?
幽王林承禹你真的能治好我娘的病吗?
白墨倾不能说完全,先前只有七成的把握会成功。不过,如今拖了这么久怕是没救了。
幽王林承禹你胡说,我娘不会死的!
白墨倾我没有胡说,信不信由你。
幽王林承禹……
小林承禹向白墨倾做了个请的姿势。在他的带路下,白墨倾进了一间偏房。
白墨倾进去过后,就发现这里阴森冷清,整间房子里散发着一一种古怪的霉味。
白墨倾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早已油尽灯枯的妇人。
听到脚步声,那妇人才睁开了混浊的双眼。
“不知你是?”
白墨倾“婶婶好。我是暮山白氏白穆白墨倾 。”
“是……是白暮空……白家主……的儿子……吗?”一双干枯的手掌伸到白墨倾面前。白墨倾一下子握住她的手。白墨倾为她把脉,小小的少年眉头紧皱,女人见此,不由得苦笑一声。
她招呼着林承禹过来,她看着林承禹通红的眼,十分的难受和自责。
幽王林承禹这病,能不能治?
白墨倾抱歉,已经拖得太久了。我们暮山无能为力。
白墨倾无力的闭上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无力感。林承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幽王林承禹真的没救了吗?
白墨倾(摇头道)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禹儿不必难过。这个结果,为娘早就料到了。”女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公子,以后只能劳烦你代为照顾禹儿了。”
白墨倾嗯。我们会照顾好承禹的。
“这,我就放心了……”手无力的垂下,满屋子里都回荡着林承禹的哭喊声。白墨倾听的一阵揪心。不好说些什么又不好不去管他,只得陪着。
幽王林承禹娘,我现在只有我爹了……只有我爹了……
白墨倾见他哭的这般肝肠寸断,终是不忍。
白墨倾你还有我!还有我们暮山!
白墨倾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幽王林承禹(哽咽着)真,真的吗
白墨倾当然。
幽王林承禹(呜咽)说,说话算数
白墨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