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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陆劫生已经很久没见到张极了。他总是在练习,几乎把所有时间都交给了不久后的演唱会。
他对此倾注了多少,所有人都看在心里。随之而来的也是不可磨灭的伤痛。
张极可以掌控舞台, 不畏惧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享受在舞台上表演的每一刻。尤其是在他自信的时候,他就是占据舞台的光芒。
他生而为舞台,报现实以歌唱,现实却回之以伤。
李蒽熙“又是你啊,我们挺长时间没见了吧”
陆劫生“确实”
李蒽熙“说实话,我不太想见到你”
李蒽熙“每次你来,都没好事”
陆劫生“有好事也就不会来见你了”
李蒽熙“也对”
李蒽熙依旧穿着一身白大褂,几年过去,那身衣服仿佛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看起来颇为顺眼。
她低着头看化验单,又一会儿直起腰捣鼓着片子。动作熟练,轻快伶俐。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看样子不容乐观。
李蒽熙“作为一个医生,我跟负责的告诉你,劝劝他避免任何剧烈运动吧”
李蒽熙“如果不想他后半辈子都被病痛折磨的话”
医院外的公园里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朝气蓬勃,颜色各异,格外鲜艳。
陆劫生找到张极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看花,仿佛并没有受到伤痛的影响。
轮椅这东西他已经坐惯了,刚刚决定solo出道的那两年里,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舞台上。训练过后,往往都伴随着难忍的疼痛,让他寸步难行。到了后来,他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在轮椅与行走间反复横跳。
张极“你来了啊”
张极“好慢哦”
陆劫生的脑袋里乱作一团,李蒽熙的话像是敲响了她心里的警钟,在看到张极坐在轮椅上的那一刻,彻底轰鸣开。
“其实我理解为什么小极会喜欢你,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永远无条件现在他那一边的人。”
“我就不一样,总是抛不掉自己的职业病,看不得他用自己的身体犯傻。”
“陆劫生,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真的还要放纵他吗?”
“如果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张极“生生?”
陆劫生“啊我,我在”
张极“你看这些花好看吗”
陆劫生“挺好看的呀,像你一样惹人注目。”
张极“可是我不想当花”
张极“我想做一颗草”
张极“永远充满希望,永远不向不公平的命运屈服”
张极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的砸进她的心里。
他艰难着站起来,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在站直的那一刻,却又对着陆劫生笑得灿烂。仿佛刚才疼的人不是他。
张极“你看,我还可以”
陆劫生“我知道”
陆劫生“张极坚不可摧,他可以是光鲜亮丽的王子,也可以是独当一面的骑士”
阳光下,少女牵起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她的话如水滴,滴破山石,直击张极脆弱的灵魂。
陆劫生“保佑我的阿极万事胜意,岁岁平安”
……
不远处,相机拍下了发生的所有。车子里的人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陆、茗、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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