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祖神最后留下的话是，天启若是对你不好，吾不会放过他。
这话，太过温情，也太像一位父亲，让上古的心触动了一下。
回忆渐渐收拢，想到此处，上古的心情有了些许复杂。
上古没说话，天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这气氛就陷入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了。
天启终于似下定决心，抬头望着上古，眸色认真而凝重：“上古，你可曾怪过我？”
不出所料的，上古点了点头，她再次叹息了一口气，回答：“自然是怪过的。”
没等天启再言，上古继续说道：“你可记得，我再次赴混沌之劫前，曾嘱托过你什么？我用命保下的三界，你要好好守护。”
“可你呢，竟生了厌世之心，想要引下天地雷劫，想要彻底在这三界魂飞魄散。”上古正视着天启的紫眸，声音渐渐低缓：“你可曾想过，若不是白玦阻止了你，等千年后我回归神界，我要去何处寻你？”
天启彻底沉默了，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想要跟上古解释，可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
这话，紫涵与他说过，白玦也说过，可远没有上古她自己来说，让他觉得心痛。
若要让上古像他那样，费千年光阴辛苦来找寻他的踪迹。
天启想，他大概是要心疼死的。
可转念一想，若再给他一个选择，若没有那一线希望，他必定会引下天地雷劫。
至于上古所说的三界，上古都不在了，他守着，那又有何意义。
看着天启欲言又止又满脸羞愧的模样，上古顿时就笑出了声。
“虽然怪过你，但只是那一瞬间。随后我就想通了，天启你这样就挺好的。”
上古也是极了解天启的，知道天启的性情，明白天启的情意。
在天启心里，私情永远大于大义，三界在他的心里也不是不重，但若是阻了他的路，那些全都是可以抛弃的。
所以祖神跟她说过，真神当中，包括玄一在内，只有一个天启是最邪肆，最潇洒，也是最自私的一个真神。
他甚至不像一个真神，他有着福泽三界的能力和想法，却随时会有可能因为他的私情而放弃他曾经育化而生的万物生灵。
所以让天启放弃自己的思想而去庇护三界众生，这是非常不现实的。
但这些都已经没关系了，她已经回来了。
“上古你……”天启微愣，有些不太明白上古的意思，向来清明冷漠的紫眸出现了一丝迷茫。
俊美妖媚的脸庞配上这些许呆萌的表情，上古顿时被吸引住了。
她不由得想起少年时同月弥一起看的那些画本，老脸一红，鬼使神差的，她凑近了天启，然后就亲了上去。
在彼此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瞳孔都放大。
这发生的太突兀！
天启眸中先是震惊，然后是巨大的欣喜！
上古竟然主动吻她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而上古，则是害羞地涨红了脸，想要退出去，可奈何天启回神了过来，不给她机会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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