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勾唇,微微冷笑,她看着天启,神色淡漠:“在你与白玦眼中,我这个主神,就是如此的废物吗?”
“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丝毫察觉不到,还如我小时候那样,任你们糊弄欺骗吗?”
天启脸色苍白,下意识解释:“不是……我……”
可对上上古那冰冷失望的眼神,天启顿时说不出辩解的话了。
他心痛如绞,明明不想伤害于她,可每次,都是他伤她最深。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欺骗了她。
“其实你与白玦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但世间无一透风的墙,时间久了,总会有蛛丝马迹。”上古语气淡淡。
“最开始怀疑你时,是后池去紫月山找你寻白玦送后池的黑曜石手链,你对后池的态度,变了很多。”
“不是说不好,是你开始拿后池和上古对比。可你明明一直清楚后池不喜前世的事与今生搅在一起,你之前也一直避免提前世之事,可突然开始有意无意地提及,几次踩后池的底线。凡事皆有缘故,造成你改变态度的原因是什么呢?当时我并未深想。”
“直到我与清穆去了北海,亲眼见证白玦觉醒后,我昏迷过去,是你将我送回清池宫。待我醒来后,又听见你与紫涵所说的话,又是关于后池和上古对比的话。那一瞬间,我确实起了与你一刀两断的心思。但冷静下来,我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堂堂真神,对于我长时间的偷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是你故意而为知。”
“我当时心乱如麻,不知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知晓,你想要我对你发怒,我如你所愿,刚巧仙族来人,让我去渊岭沼泽寻白玦,我便借势去了,让自己静一静。”上古盯着天启,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天启的表情愈发苍白,他扯了扯嘴角,心里苦涩至极:“原来你这么早就怀疑了。”
如今看来,他所谓的计划,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什么都逃不过上古的眼睛。
他真是……
又心疼,又骄傲,可又无奈啊。
他从小养大的小主神,成长地他还快,比他还聪明。
“你之后的态度也不出我的所料,白玦的态度亦是。可自始至终,我都不清楚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后来你收回紫月,让青漓操控弑神花屠灭仙族十万仙兵。”
天启瞳孔放大,难道上古亦知那本上古秘辛?
上古看着天启,缓缓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在后池传承朝圣殿时,那里面有许多祖神留下的各种秘辛典籍,许是天意,我刚巧翻到那本。不过,我当时也未直接想到混沌之劫。”
“直到我觉醒……”上古微顿,对于古君的逝世,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这个徒弟,为她做了许多,也是她对不住他。
“芜浣前来清池宫拜见于我,我一眼便看清了她身上的魔力,这并不稀奇。可她周围之人,包括同为上神的暮光没有丝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