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望的声音,池仪虽然很惊讶但是她还是保持了冷静。
“桑意呢?”
池望嘴里吐了口烟,他看着窗外远处的汽车来来往往,再看向昂房间里熟睡的桑意,平 淡地说道:“睡了 。”
池仪的脑子一下子回转了过来:“桑意怎么在你那?”
池仪记得桑意明明是去离槿县远之又远的和城出差,隔着半个中国的那种。
池望的公司也是开在槿县,这一时半会怎么会成了这样。
十一年前,桑意刚带着池仪转完国籍那年。
桑意连续着一个月的食不知味,失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
似乎转国籍那些手续把桑意给累到了。
池仪心疼他,也心疼池望。
可是她现在只能无时无刻不陪在桑意身边,那艰难的一个月,是池仪边翻外语书,边陪着他度过。
可能是那个年纪的池仪太多新鲜事想求知,开学了就开始忙,还没有开始想以前的事,以后的未来她都要想了。
池望叹了口气,闭了闭眼,似乎刚才和桑意纠缠的后的精力都不在了 : “你先说你们离开我的那十一年过得多风声水起?”
池仪一顿,挂了电话,她现在不太在意池望为什么和桑意在一起了,只是在意着十一年前她和桑意一声不吭地一走了之。
留下那两个毫无防备的男人倒底承受了什么样的心理压力?特别是那个没有家,高二那年还患上心理疾病的许向阳。
看着手上握着的这条已经断了的红绳,心里的求知欲更强了。眼泪似乎在想着如何挤出眼眶。
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抱着他问,这十一年来你倒底经历了什么。
池仪只知道自己似乎无时无刻地都在忙,高一修完高二的课,直接上高三了。
大学的金融也不是很麻烦,读完三年就直接去实习了。
二十五岁那年才上任多意的CEO,虽说公司是林业余的,但是池仪转正后也是从给前辈端茶倒水做起的。
很多时候的昼夜颠倒谈合同,这个项目好了还有下一个。
很忙也很枯燥无味,唯一好点的是桑意会从百忙之中抽空去给池仪熬汤。
可是许向阳不是,许向阳一个人扛住了一切。
自己一个人还没有人照顾他,他手握的是更多的权利,管着更大的公司。
那天复合的晚上,许向阳靠在她的肩膀上哭那感觉池仪还听得一清二楚。
不行了,越想越烦。
现在她只想赶紧见到许向阳,让许向阳一点一点告诉自己关于他的十一年,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按下了拨号键。
许向阳这边刚谈完,签完名后和对方握了握手:“很高兴。”
“yesyes!”对方回礼了。
刚走出办公室,他手机就响了。
他和对方说了句抱歉,就走到个看似没人的角落去接电话了,看到是池仪的号码,他心里一喜。轻轻地勾唇笑了笑。
然后接通:“亲亲我这边刚谈完。”
回应的是池仪那哽咽的声音:“许向阳。”
许向阳听到对面池仪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子就急了。
“在哪?”许向阳往刚才来时的路走,步伐急速地像准备要跑起来的样子。
“我很安全。”池仪听到许向阳语气的急迫,先是和他说了自己的处境:“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