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进来。”坐在房间内的黑衣男子微微抬头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人是侯府的老管家--福伯。
“侯爷,夫人她,她……”福伯微微佝偻着背,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却是苍老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江涣知道福伯为永安侯府操碎了心,尤其是他至今也膝下无个一儿半女,和夫人感情不和,分居多年。
“她又怎么了!生病了就请大夫治,好好吃药养病,找本侯做什么!”江涣一对剑眉微微蹙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
“侯爷,夫人她,她没了!”福伯说完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侯爷,死者为大,您去见夫人她最后一面吧,说些,说些她爱听的吧,好让夫人她安心去了啊!”
“什么!?没了?没了!”江涣瘫倒在身后的座椅上,眼神涣散的不断地说着,“这是何时的事,为何她的病如此重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
江涣忽然从书案后的座椅上站起,跨着大步跑出了书房,往西院而去。
“嘭!”
撞开了她的房门,冲了进去!
素色的床帐,素色的衣饰,入房后,满眼的素色。
床上的人儿身着绿色素衣,面施粉黛,朱唇点口。只是有些憔悴的不成样子,眼底的乌青即使抹了胭脂也盖不住了。
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玉白色的物什,隐约可见是半个涣字,这似乎是半个玉佩。
江涣掰开她的手,却是双手颤抖的取出那玉佩,从怀中掏出另一半,然后,拼在了一起。
“是你,原来是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当年是你救了我!?”江涣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缓缓闭上了眼,靠坐在床脚边。手中的两半玉佩被他紧紧地捏着,似乎要捏碎了般。
宁绮!宁绮!宁绮!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死!没有本侯的命令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就先抛下我,自己走了……
明明说好了,要相互折磨对方一辈子的,你怎么就放弃了呢?还是说,这是你算计好的?直到最后才告诉我真相,让我悔恨余生吗。
那我认输了,我输得如此凄惨,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