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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刚好指到十二,孤儿院顶的大钟被敲响,洗涤过去一天的浮躁。
但楼下的庭院是亮的,静悄悄等待着什么。
江易楠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他刚从拳场得胜归来,嘴里泛着腥甜,身上受伤的部位早已麻木,漆黑的眼眸通亮。
龙套(院长)“阿楠?”
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心里泛起层层涟漪,生疏的情感涌上了胸腔。
一盏灯在晃了他的眼,他下意识往后一退。
江扬(江父)“江易楠?”
那是个陌生的男声。
江易楠又往暗处藏了藏,浑身紧绷紧紧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仿佛他再上前一步,江易楠就会向身后树林跑去。
江扬(江父)“那孩子呢?”
男人低声向孤儿院院长询问,院长拎着灯,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江易楠看见男人进了房子,微微卸下防备。
龙套(院长)“出来吧。”
江易楠犹豫着,院长却把手里的灯盖灭了。
龙套(院长)“你当时被送来的时候才三岁,也是大半夜,但当时院里的孩子多,还有哭啼声。”
她回忆着,那时她也不过二十出头,她父母也刚好意外一场意外逝世,真正的把她留在了这个院子。
龙套(院长)“你是和我相同经历的孩子,我当时很照顾你。”
就像是她的父母对待她,她仿佛把江易楠当做了自己,毫不保留的偏心于他。
像她的父母还在一样。
但是父母双亡的孩子太多了,在这个孤儿院里。
龙套(院长)“我太累了。”
龙套(院长)“生日快乐,阿楠。”
今年的礼物是,给他一个更好的身世。
……
两人分别坐在桌子两头,中间是一盏烧的还剩小半截的蜡烛灯。
江扬(江父)“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
江易楠“江易楠。”
很明显,男人的情绪波动很大。
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发红,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复杂。江易楠默默的观察着。
江扬(江父)“你今年多大了?”
江易楠挑了挑眉,研究着话意。
他的基本信息孤儿院都有,他既然找他,肯定是看过资料,而眼前的人不是在问名字就是在问年龄。
江易楠“你觉得呢?”
江扬沉默了一阵。
烛光摇曳着是房间唯一的光源,却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两个人在光源中相互注视,而他们背后,就是黑暗。
江扬(江父)“二十二。”
男人试探着。
江易楠“这就是我的年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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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祁父)“江易楠不是江易楠?”
“嗯。”
祁连山手中的茶杯微热,稳稳的落在桌上。
祁连山(祁父)“我凭什么相信你?”
对面的人明显有所准备,从兜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照片在桌面上推开。
“听说今晚祁总有一出好戏下台了?”
“那不如和我合作。”
祁连山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对上对面一双细长的眼睛。
“你不想让你不听使唤的儿子将你顶下去,而我,刚好对江家旗下的某处产业……”
“略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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