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狱卒总是用龌龊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就连同住的犯人也对自己冷眼相待。
脸上被人划上新的伤痕,化脓的伤口看上去让人无比恶心。
桃芊蜷在墙角,这里太过黑暗,以至于根本无法辨别白天与黑夜。
她的世界好像只剩黑夜。
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束光从那个方向传来,十分刺眼。
她只是抬头,一只手便掐住自己的脖颈。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要挣脱却始终无果。
他就是个疯子。
桃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再一睁眼便是苏醒。
桃芊有些吃力地坐起身,一只手抚上心口不停喘气。
身上起了一层冷汗,桃芊下意识裹紧了被子。
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的眼角微红,手也不自觉攥紧被角。
有时候她好恨,为什么笑笑会有他这样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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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贺峻霖坚持让她留宿,却遭到桃芊毅然决然的拒绝。
贺峻霖“我又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桃芊“我看不一定。”
桃芊坐在副驾驶位置,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
贺峻霖“不说我们之前有什么交情吧,起码是你主动找的我,”
贺峻霖“你也不用给我摆这一副样子好吧,”
贺峻霖“我又没惹你。”
桃芊将扣子扣下两颗,露出脖颈上的红痕。
桃芊“这就算惹我。”
贺峻霖喉结微微滚动,但还是有些嘴硬。
贺峻霖“我就这样,”
贺峻霖“那你总得先适应适应不是。”
桃芊“那你说是最后一次。”
贺峻霖“宝贝儿,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桃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脸没皮?”
贺峻霖“你长得是漂亮,可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桃芊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原则。
“朋友妻不可欺。”
可惜她和严浩翔现在没有丝毫瓜葛。
桃芊“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贺峻霖“这才第一天,着什么急呢?”
贺峻霖“总要让我看明白,”
贺峻霖“你和他谁能给我更大的利益。”
贺峻霖将车停在小区对面。
桃芊下车后他也没有驶离,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
她现在太不一样了,纵然看向自己的目光坦荡,却似乎透露着审视猎物的感觉。
他从没想到会和桃芊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不对,和谁一伙还说不定呢。
毕竟,他贺峻霖是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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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芊进屋时张真源坐在客厅,看上去是在等她。
桃芊“你怎么不去休息,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桃芊“笑笑呢?”
张真源“睡着了。”
张真源指了指卧室,桃芊点点头靠坐在沙发上。
桃芊“谢谢你真源,又麻烦你了。”
张真源“吃过饭了吗?”
桃芊“吃过了。”
桃芊“要不今晚留在这休息,天色太晚了。”
张真源“不用了,本来就是想等你回家而已。”
送到门口时,张真源突然将人抱在怀里。
胳膊环住桃芊的腰,将头靠在她肩膀。
桃芊“怎么了?”
桃芊“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吗?”
张真源“不是。”
张真源“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张真源“芊芊。”
桃芊“嗯?”
张真源“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应答,张真源的心沉了几分。
张真源“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桃芊“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