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烦的韩冰晶睁开了双眼,她仔细观察身处的环境。
闻着消毒水的气息像在医院,但是奢华的装修风格又不像是医院,好奇怪的地方。
她动了动脑袋,也动了动腿,发现头变得轻盈了许多,腿脚好像也被包扎过。
脸上依然是火辣辣的疼,这个伤暂时得由她自己来动手不可。
韩冰晶单手掀开被子,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针头,看到不远处的凳子上放着她的那只包。
太好了,她还以为包会落在那片坟场。
她拿着包走进了洗手间,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观察自己脸上的毒瘤,再不治疗会影响恢复的效果,于是打开包从里面掏出装手术刀的盒子,还有纱布,消毒水,以及她自己研制的“低聚原花青素”,这药能治疗脓包和毒瘤,对于伤口清除毒素有很大的效用。
韩冰晶对着镜子正要处理脸上的毒瘤,想到待会儿需要用药水洗脸,于是重新走出去,进来时,手上多了一瓶葡萄糖点滴液,她闻了闻药水的成分,里面正好有消炎药的成分,用来洗脸是足够好的药品。
她掏出手术刀,消毒后在自己的脸上割开了毒瘤,然后用纱布把毒血擦掉,黑色的毒血越看越恶心,完事后她用那瓶葡萄糖点滴液清洗伤口,尽管伤口很痛,可是为了变美她忍得住这其中的苦。
看到血能让她兴奋,留着这条命回去找那对小三母女算账,还有她那个始乱终弃的未婚夫。
伤口洗完后,她涂上低聚青花素,把伤口用纱布包好。
她收拾好流理台上的医学用具,从包里拿出一瓶消炎药,连续吃上几天,伤口不沾水就会没事。
颜爵“阿冰。”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韩冰晶[握住手术刀,动作迅速的抵在了男人的喉间]“你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在她昏迷之前,他已经调查清楚她的身份了。
被人掌控的感觉,她十分讨厌。
眼前的陌生男人看上去带着三分病容,四分慵懒,明明是病恹恹地样子,却带着睥睨众人的强大气场,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冷漠疏离感,展现的淋漓尽致。那双黑眸看着她时却带着一种妖冶的灼热,是她的错觉吗?
她不认识他,和他不熟,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颜爵[抬起一只手,冰凉的指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似乎不害怕她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如果杀我能让阿冰感到快乐的话,我不介意在你面前放点血。”
韩冰晶愣了。
这男人是变态吧?
这世界上的人都想活着,只有他想死。
韩冰晶“有病。”[没有放下握在手里的手术刀,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睨着眼前的男人]“说,你是谁?”
颜爵“我是你老公哦。”
男人那张病容的俊庞看上去一片苍白,黑眸沉了沉。
他认真说话的样子,让她差点也信了他的鬼话。
韩冰晶“要不是看到你带我回来,救了我一命的份上,现在我就该送你下去喝孟婆汤。”[收回了握在手里的手术刀,盯着男人冷冷地说道]
他好喜欢她说话时那副拽拽的,冰冷冷的样子,那调调说不出来的飒爽。
颜爵“阿冰可以杀我,但我可以选择不喝孟婆汤。”[走过去,把韩冰晶打横抱起]
她想抗议,又怕扯到脚上的伤口,只好作罢。
韩冰晶“爱喝不喝。”
她板着脸,冷冷地瞪着他。
颜爵[凑近她面前,用霸道又专横的语气向她宣布]“全世界都不可以逼我忘记你,哪怕是你也不行哦。”
韩冰晶被他突然的靠近惹得心跳加速,小脸绯红,这变态妖孽怎么回事?没事靠这么近说话干什么?她耳朵又没聋。
他把她放在病床上,他在床边坐下,指骨分明的大手抓过她的脚,轻轻地握住,她特别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脚看,或者是握住她的脚。
韩冰晶“放手。”
她动了动,想把脚拔出来,无奈他握的更紧。
颜爵“握住了就是我的了。”
他理直气壮地令人发指,一点点抬高她的脚,接着缓缓低头。
她眼看脚背要被他吻到,气的一张小脸又羞又红。
这男人太会撩了,这谁受得了。
他低头,一个灼热的吻印在她的脚背,他不愿意尘埃弄脏了她那双如雪白,如玉润的玉足。
他的阿冰应该是纤尘不染,世界第一绝美。
韩冰晶“你有恋足癖吗?”[不爽的靠着床头,冷眸睨着亲吻她脚背的男人]
这人简直病的不轻。
他们才见第二面,他居然亲吻她的脚,见第三面岂不是要帮她暖床了?
可怕。
颜爵“阿冰身上只能留下我一个人的气息,就算世界万物都不可以。”
男人嚣张的语气带着称霸世界的狂妄。
换做一般人她会骂一句白痴,妄想。
可眼前这个男人十分猜不透,尤其是他给她安排的住所不但大,且大的离谱,说话都有回音。
韩冰晶“我身上的衣服谁换的?”[意识到身上穿的是病服。]
男人稍稍俯身向前,把她压在身下,暧昧的气氛在他们周围涌动。
颜爵[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她漂亮的锁骨,一双黑眸眼神专注又灼热]“是我换的,阿冰,我叫颜爵,要记住老公的名字哦。”
老公你个死人头啊。
她要怎么摆脱一个难缠的神经病?在线等,挺急的。她的脖子上一吃痛,拉回了出神的思绪。
韩冰晶“嘶…你咬我干嘛?”
属狗的吗?
颜爵“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阿冰不可以分心,也不可以想别的人,无论男女都不可以。你只要想一次,我就会派人杀了他们。”
他低眸,那炙热的眸色视线灼灼的紧盯着躺在床上的韩冰晶。她想一次,他就要杀掉对方,太可怕了。
韩冰晶“暴君。”
她漫不经心的说道。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单手从枕头下放穿过,用力的扣住景飒的后脑勺,狂烈的吻带着霸道,落在她如玫瑰红艳的柔软唇瓣。
撬开,辗转,流连。
韩冰晶“唔。”[单手握着手术刀,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刺入了他的胸口]“第一次靠近让我是欠你一个人情,第二次你不可能拥有侵害我的机会。”
她看的出,男人有一种随时求死的心理准备。
他的眼看不到任何求生的意志,哪怕是一丝也没有。
按照常理,大家都喜欢求饶的人,可是她喜欢他这种毫无生气的人。
也许,她也是病态的。因为无能的人不配活着。
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
很矛盾,很残酷,却也很清醒。
在整个韩家,所有人都怕她,畏惧她,除了她的爷爷。
她的聪明,强大,凌厉,如同十二月的寒风,凛冽又鲜明。
颜爵[没有动,依然保持一贯的姿态,薄唇微微上扬,眼里带着一抹阴冷]“阿冰,解气吗?”
他握着她的手又在身上的其他位置捅了一刀,见她不说话,握着她的手又要捅自己。
韩冰晶[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着,拉着脸厉声喝道]“够了。”
她按下了床头铃,看到他的西装外套上多了两个血窟窿,换人进来替他包扎伤口。
万能角色护士推门进入病房,见颜爵半躺在韩冰晶的病床上,身上还受了伤,“爷,我马上去找医生来。”
颜爵“滚。”
颜爵那双黑眸渐渐染上了寒意,逐渐被嗜血和猩红取代。
护士吓得连滚带爬的退出了韩冰晶的病房。
他有这么双标吗?她捅了他,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的怒气,怎么对柔柔弱弱的小护士这么过分呢?这男人脑子有问题,无疑了。